車子一路行進一個偏僻的別墅里,鬱鬱蔥蔥的林中別墅,真是個犯罪埋屍的好地點,雲餚抬眼,車子停下後,靳澤動作迅地甩開了安全帶,而後走到副駕駛,拉開門,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身上披著的葉玉濤的外衣掉進了車裡,他把雲餚拽出副駕駛,動作粗暴一點不溫柔,雲餚差點跌落在地,而後他感覺到自己被抱起。
靳澤把他攔腰抱進了懷裡。
「放開我!」雲餚不認識這個地方,此時才真的意識到靳澤是來真的,他後知後覺,擺動著雙腿,腳踝的疼痛完全顧忌不得,推攘著人道:「你放開我……」
靳澤完全不理會他的抗拒,他一路將人抱進了房裡,屋子裡空蕩蕩的,靳澤踹開一間房門,把雲餚丟在了那張大床上。
手腕被扭了一下,雲餚撐著床鋪要起身,他看見靳澤冷著臉,將房門反鎖。
「這裡夠安靜嗎?」靳澤站在床前說:「現在可以回答我了?想了一路,還是想了三年,回答我的問題雲餚,對你甩了我,又出現在我面前的理由。」
雲餚心臟撲通的跳動,很吵很吵,他看著靳澤勢不可擋的架勢,不願意跟他說什麼,雲餚從床上爬起來,固執地朝房門走去。
奈何受到了靳澤的阻攔,他還沒離開床邊,被靳澤一手給扯了回去,重摔在了上面。
「沒聽到我在跟你說話是麼?」靳澤的臉色鐵青,雲餚即將耗光他所有的耐心,靳澤再次重複了一遍,「我再問你一遍,為什麼跟我分手?」
這是他最有耐心的時刻,絕對是,這在靳家是不會發生的事,他沒有耐心對第二個人這樣做,靳家也沒有人有這個膽子,讓他重複一次又一次。
可雲餚很不識,第一次就算了,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他都不給他一個答案,會做的只有逃避,跟三年前那個夜裡一樣,他站在大雨里等他的答案,而雲餚卻房門緊閉,未曾邁出一步。
雲餚沒回話,他只想離開這裡,他知道靳澤又要發瘋了,便起身往房門而去,在靳澤的眼皮底下逃開,怎麼能不讓人發瘋……
靳澤自嘲地笑了兩聲,而後捂住自己的臉,暗暗罵了句:「媽的。」
他猛地抓住房門前的人,沒把他拽回床上,而是順勢將人欺身壓在了門板上,雲餚的膝蓋頂住了房門,靳澤的手伸到前方抓著雲餚的下巴,將他的臉死死地貼著房門,語氣凌厲:「我在問你話,你他媽的聽沒聽到?」
靳澤是清醒的,完全清醒的,這更讓雲餚開始膽寒,他不知道他突然在發什麼瘋,雲餚聲音嗚咽不清地抵抗:「放開我……」
這下徹底激怒了靳澤,他粗喘了一口氣,而後抱著雲餚就將人摔在了床上。
他沒有在跟他開玩笑,靳澤的欺身而上讓雲餚幻想到曾經無數次的親密,幻想到分手前夜,幻想到他和靳澤那不知恥的熱戀過往,靳澤的唇火熱,舌尖的溫度依然是那麼熱燙,能讓他頭皮發麻,喪失抵抗力的強勢。
「撕拉」一聲,他身上白色的薄衣被扯爛,這讓雲餚頓時警鈴大作,數次的抵抗無用,靳澤的火傳到了他的全身,頭皮到腳趾,雲餚緊繃著身體,在他身下無用掙扎:「不要……放開我!靳澤!靳柏川!」
「啪」一聲,雲餚的一耳光扇在了靳澤的臉上,也瞬間扇醒了人,身上的靳澤停下了發瘋的動作,他看見身下的雲餚衣衫不整,紅著眼睛看他。
暴力是最簡單有用的方式,果然沒錯,他總算,撕開了一點雲餚強硬的嘴。
靳澤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他抓住雲餚的下巴,得到什麼滿意的答案似得,笑出了聲:「原來你還知道我叫什麼。」
他承認了他的名字,就要承認他們的過往。
雲餚和靳澤什麼都沒有,但云餚和靳柏川,是滾過無數次床單,是水乳交融過無數次的戀人。
誰也不可否認。
第33章過往
「明天行嗎?」
「好像不太行……」
「那後天?」
「後天也有事情……不好意思啊。」
幾個同學皺眉看著對面的人,被反覆拒絕後,大家還是希望能夠邀請他的到場,但是雲餚很難邀,甚至與班級里的同學都不太來往,這讓同學們覺得他很難相處。
「你有什麼事啊?」坐在課桌上的男同學穿著一條短褲,身上是白色的籃球服,他的手裡捧著籃球,在僅有幾人的教室里不停地摔打著。
幾個男生都穿著籃球服,剛剛才從嚴肅的比賽中脫離出來,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就過來邀請這個雲餚參加他們即將舉行的聚會活動。
雲餚也覺得很奇怪,他又不認識他們,雖然都是同級,在走廊里碰見過,眼熟過幾個人,但還是跟他們沒有牽扯的啊,為什麼執著要邀請他去他們的聚會上呢?
苦思冥想也沒弄懂他們的來意,雲餚只能先推拒,再者,他不是撒謊,他明後天都有事情,越是假期越忙。
為的那個坐在課桌的男生露出不悅的神情,又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雲餚拘謹道:「還不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已經是很明白的拒絕了,對方卻像是聽不懂一樣,抱著籃球追問:「你星期天要幹什麼?打零工?做兼職之類的那些?」
雲餚抿抿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