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顧少開口道,用手拍了拍身旁空出的地方,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
顧少是帝都建材上市公司董事長的兒子,身家萬貫是night常客,就是給紀昭揚四萬塊錢陪他一晚的富少。
眾人的目光齊聚在紀昭揚臉上,迫不及待想聽他自我介紹。
見此,顧少解釋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這是紀昭揚,我的好朋友。」
「嗯。」紀昭揚進到包廂到現在終於出聲,那冷淡「嗯」字仿佛是把在座這些高高在上的藐視如雲泥一般的清冷。
帶著幾分油膩勁兒的聲音傳入紀昭揚耳中:「顧少好眼光。」
雖然顧少嘴上說著「好朋友」,但在場的人基本都心領神會。
紀昭揚冷眉冷眼地掃視那些盯著他,臉上笑意盈盈的富少們。他的眼瞼忽顫下,壓制著心口傳來的盛怒和噁心感。
忍著,就忍一晚。
饒是再怎麼討厭,最後也不可能不在現實的環境中低頭。
紀昭揚臉上擺出了一副我不想和你們繼續聊下去的模樣。這時張少提議道:「老規矩,大話骰。」
大話骰是酒吧經久不衰遊戲,考驗大家的邏輯思維以及酒量。
這個遊戲紀昭揚以前玩過,算是個老手。但這個遊戲多少也占了一些運氣成分,沒有誰可以一直贏。
「離的太遠了,坐近點。」顧少說完,抬起手樓住了紀昭揚的肩膀將他朝著自己身旁靠了靠。
紀昭揚身子一僵,差點反射性揮起拳頭掄到對方臉上,好在理智在最後一刻控制住了。
紀昭揚不著痕跡把顧少的手從他肩膀上挪了下來,沉悶著臉往顧少那裡靠了一點。
不知有意無意,顧少的膝蓋碰了紀昭揚的腿一下。紀昭揚的腿又往外挪了挪,如坐針氈,僵硬地坐在顧少旁邊。
「這麼多『美人』陪著,光喝酒,多沒勁。輸的人,罰一杯酒,外加抽張大冒險牌。」張少提議道。
張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紀昭揚:「我想和顧少的人玩,可以嗎?」
話音剛落,沒等顧少開口,突如其來傳來清脆的敲門聲音。
如果是服務人員,肯定會提前在門口報備。但門外的人沒說一句話,只是一直敲門。屋裡的人不禁愣愣問:
「誰啊?」
性感磁性的嗓音傳入屋裡人耳中:
「時燁。」
一聽到這兩個字,有幾個少爺下意識起身,最終張少邁開腿走向門前給時燁開了門。
就算有看不慣時家的人,礙著時家在帝都的地位也不得不阿諛奉承。
況且這位商圈裡人盡皆知的時家大少爺,比夜店裡任何一個小男孩都漂亮萬分。
他的存在就像是給大家展現女媧炫技之作的成果。既有男性的英俊,又不失女性的柔美,雌雄莫辨讓人無法抗拒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