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龙在一旁默默陪着她,看着山下开阔的景物,心里倒是十分舒畅、惬意。
梁朵沫瞥了他一眼,怅惘地说:“少年不知愁滋味,独登山。”
“童姐,什么意思?”花玉龙问。
“虽然你很强,但说到底,你还是一个孩子呀!”梁朵沫黯然地回了一句。
片刻后,梁朵沫带领着花玉龙,来到了一道残破的院墙跟前。
院墙用铁丝网封锁,由于常年无人看管,有一处墙根破出了一个狗洞。
花玉龙一记指枪破坏了墙体,直接开出了一条豁口。
“我不喜欢钻狗洞。”花玉龙高傲地说。
梁朵沫欣慰地笑了一下,顺着豁口走了进去。花玉龙紧随其后,也步入了荒凉的小院内。
里边一个个的小土丘,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碎石子在土丘下随风刮动,沙沙作响。
在杂草丛中有一条小径,小径最深处是一所刷着红漆的房子。
“那所房子就是焚烧壕,学校以前烧垃圾的地方,有工人专门把垃圾运到这里烧掉。听他们说,那所红房子修建的位置正好对应着万人坑,阴气极重。”梁朵沫一指红漆房,介绍道。
“万人坑?”花玉龙突然提高了兴致,问。
“听校里锅炉房的老大爷讲的,在一百的头。多年前这附近打过大仗。万人坑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用于集中处理尸体的地方。死亡的士兵战死了,来不及掩埋,就直接扔进坑里,一把火烧掉了。”梁朵沫很有故事感地说着。
花玉龙“哦”了一声,二人继续往前走。
风轻轻地刮着,传来房门吱嘎吱嘎的晃动声。
“房门被谁给打开了!”梁朵沫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异道。
“怎么了?”花玉龙不解地问。
梁朵沫没有回话,直接来到了焚烧壕近前,门扇的符篆也被人给扯了下来。她又拽着花玉龙的胳膊,围着这所红房子转了又转。
“果然,四壁的符篆也被扯掉了。”她呢喃了一声。
“什么意思?”花玉龙不解地问。
“这里曾封印着一个鬼物,就是被你秒杀的那个厉鬼。大约一年前,我回来过,看到这里的房门还是锁着的,房门和四壁上都贴满了符篆。没想到,她被什么人给放出去了!”梁朵沫淡淡地回道。
然后,他们又转回了房门前,一起进入了焚烧壕。
焚烧壕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烧焦的不可再生的垃圾,以及一些霉臭的沉积物。此外,他们还现了几具腐烂的尸体。他们的面色青紫,似乎生前曾经中了毒。
他们捂住口鼻,转了转,瞅了一眼焚烧沟,便离开了红房子。
“唉,那是我2o多年前的事情,都怪姐当时太坏了!”梁朵沫叹了口气,拉着花玉龙默默地往回走。
“等一下,那好像是梵妮·辉夜的纸飞机。”花玉龙余光一瞥,打断道。
梁朵沫也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架纸飞机。
“它怎么会在这里?”梁朵沫惊异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不过,先捡起来。到时候还给那个月光——那个梵妮·辉夜。”花玉龙回道。
说着,他一个云步过去,身体悬在野草上方,轻舒猿臂探出了两指,一尘不染地将纸飞机给拾了回来。
“嗯,你收好。”梁朵沫看了一眼纸飞机,回道。
回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走地道,而是走的大道。通过学校正门的时候,保安还盘问了他们。
“哎,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保安惊诧地问。
“我们临时出去办点事,当时你不在。”梁朵沫镇静地答道。
“哦,那你们进去吧!”保安挠了挠头,没说什么,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到了操场上,梁朵沫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她牵着花玉龙的手,在皎洁的月光下快乐地跑了起来。
微风徐徐,吹拂着她飘逸光泽的青丝。
跑着跑着,她松开他的手,自己单独又跑了一段距离。
花玉龙看着她倩丽的背影,觉得她就像一个烂漫的小女孩。
穿过了操场,梁朵沫小跑着来到学校里荡秋千的地方。
“来,坐。”梁朵沫欢快地说,冲着他招了招手。
然后,她自己先坐在秋千上,脚蹬着地面,忘我的悠了起来。
花玉龙照做,非常乖的坐在了她旁边的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