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看着乔陵莘,满脸笑意,“多吃点,宫里哪儿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乔陵莘大口吃着,觉得这里的东西都是美味。
乔夫人看着她的样子既心疼又难过,“儿啊,委屈你了!你姐要是在就好了。”提起乔陵莘的姐姐,母亲忍不住眼眶红了。
“娘!”
“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乔夫人抬起手擦眼泪,笑起来,“慢慢吃,还有呢?”
乔陵莘却没有了胃口,“爹怎么还不回来?”乔陵莘担心父亲被那个臭家伙给扣住。
刘婶眼见,叫起来,“那不是老爷么……老爷回来了。”
乔陵莘跟母亲一起往外看,果真看着乔大人走了过来,一脸垂头丧气。乔陵莘起身来,看着乔正德走了进来。
母亲不开口,乔陵莘更加不敢,母亲看着乔正德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
她走过去,忧心的问,“老爷怎么了?”
乔正德抬起头,“老爷?你家老爷很快就不是老爷了,你家老爷得叫别人老爷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乔陵莘问。
“你?你还是好好的为自己谋划吧,是死是活,我也管不到你了。”
乔陵莘听着这话的时候别提有多心寒,她笑了一下,“那连累爹爹,陵莘果真是罪该万死!”
“你说什么呢?”母亲道,“要不是你,这死老头该就该死!当年要不是我求太后,你早见阎王去了,是我拿女儿一生的幸福换你这
个死老头性命。”母亲一提起,只觉得伤心,忍不住
哭了起来。
佘容悦伸手抚摸她“娘!”
乔正德叹口气,“我又不曾说什么,如今我罢官还家,只怕在京城也是无立足之地。”
乔陵莘一怔,“皇上罢你的官?”
“我生为礼部侍郎,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如何去面对众位大人?”
乔陵莘笑,“皇上讨厌我也不是一两日之事,皇上罢官只怕不是因为我?”
“不是你,还会有谁?”
“父亲的意思是,我是我连累父亲您?”乔陵莘问,“父亲的官位比你女儿的幸福还要重要?”
“陵莘,你不小了,你该分得清什么是个人私情,什么是国家大义!”乔正德背过身子去,“为人臣子,理当放弃个人感情,以国家大义为先!”
“是啊!”乔子陵冷笑,“在父亲的眼中,我们这些做儿女都是生来都是为父亲你当官做宰做铺垫的。”
“你说什么?”
“不是吗?”乔陵莘问,“父亲可以为了你所谓的大义,你可以把自己才十七岁的女儿送进宫墙,也可以将自己才十五岁的小儿子送上战场,再你眼里,儿子女儿都是可以利用的。”
“啪!”乔陵莘的话一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娘?你打我?”
乔夫人看着女儿,眼神复杂,既愧疚又不安,“女儿?你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夫人!你干嘛打她?”
“娘!”乔陵莘哽咽一声。
“陵莘,怀
远他,他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你……你……”乔夫人背过身子去,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就滚下来。
“我知道,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乔陵莘伸手指着乔正德,“永远。”她说完,大步的走出去。
乔正德一惊,追了两步,凄厉的叫了一声,“陵莘?”乔夫人一惊几乎昏倒,扑在桌上。“冤孽,都是冤孽啊……”
乔陵莘哽咽起来,看着熟悉的院子,想起多年前的那和平而美好的时光,总是有一个男孩子跟在她的身后姐姐姐姐的叫……
乔陵莘眼睛一花,仿佛看着那个孩子就在自己跟前,她伸手一抓,却只是幻影。
“圣旨到!”
乔陵莘跪在地上,看着抱着圣旨的公公,公公是满脸的幸灾乐祸,“钱妃娘娘接旨!”
乔正德领着家人跪在身侧,乔陵莘却冷漠的笑了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陵莘!”母亲叫。
“这样的日子活着还不如死了!”乔陵莘眼睛有些花,这个世界原已毫无眷恋,她眷恋的自由在哪儿?怀远都已经走了,如何能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