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
吴邪不确定的问:“您是指换一种给我解闷的方法吗?”
医生在吴邪手腕恢复后,曾建议他可以用笔把最近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吴邪以为,医生这是担心他养病无聊,从而想出的让他好消遣时光的方法。
哪曾想,他这话一出,医生的面部表情更复杂了。最后竟是一句都没说就走了。
吴邪满头雾水,望着离开房间的医护队伍,他找了个角度,将自己撑起来,欲从床上爬起来追上去。
正努力的满头大汗,吴邪就听隔壁拉起床帘的病友陪护“小声”讲道:“真的要死。好好一个年轻小伙子,想不开跳崖了。现在好容易抢救回来,居然还失忆了,忘记了他的小妹妹。”
病友:“你小点声。。。。。。医生都还没确诊他这是失忆还是精神病,别到时候给他听到了,拿刀砍你。”
吴邪木着脸:要是我真有精神病,我第一个砍得就是你啊,病友!
吐槽归吐槽,吴邪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倒是又冒出来了。
几天之前,他应邀去往秦岭。同行的儿时伙伴老痒变化甚大,在和他经历了数日的冒险,吴邪最后的记忆是他落进水里的那一刹那。
按道理,当时他最多应该是被湍急的水流冲到河滩上,可他怎么给人放到竹筏上去了?
二来,蓝田那里离夹子沟一带有七八十里路呢。难道,他们在地下河走过的路,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么长一段距离了?
隔壁床的病友和陪护还在聊天。
吴邪撑了撑身子,一阵隐痛从胸口传出,他不敢乱动了。
“哎你说,这年轻小伙子要是想不起来的话,他那个小妹妹是不是就要被福利院带走了哇?”
“很有可能哦,晨起倒水的时候,我在走廊上听医生说,那小姑娘也不情愿待在福利院,半夜还试图翻墙逃走的。”
“尽瞎说,那福利院的墙有多高你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才惊奇的嘞。当时那医生也不相信啊,他问人家说真的?人家点头,说希望小姑娘的哥哥快点好,不然他们就要按不住小朋友了。”
。。。。。。。。。。。。
病友和陪护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多,吴邪却无暇再听。
心跳在一瞬间失衡,他抬手按上床头铃,铃声滴滴答答的响,护士很快就来了。
“怎么了?”
“张启迹、就是我妹妹,她现在人在哪里?!”
护士俏生生的脸蛋惊讶之色闪过,“你想起来啦?”
五分钟后,吴邪和去而复返的医生面面相觑。
“你当初是——”
“我是失足坠崖,当时场景太混乱了,我脑子一片混沌,忘记了跟在我身边的妹妹。”
吴邪机关炮一样把话说完,他问医生:“我妹妹张启迹呢?”
快把她带到我身边来!
我怕再晚一步,那丫头就要把福利院给推平了!
病床前,医生手上还捧着查房的病历夹,嘴巴微张。听完吴邪的话,他好久之后反应过来,应道:“好,知道了。”
和医生对完话,吴邪马上给王盟打了通电话。让他到西安来一趟,带一些钱和他的衣服来。
第二天,王盟到了。他先把吴邪的医药费付清,又给吴邪重新买了手机和手提电脑。
临近中午,伴着走廊上一阵喧哗声,被福利院老师编了漂亮辫子,穿着半新不旧小裙子的齐迹来到了吴邪床前。
彼时吴邪正在问王盟最近生意怎么样?听他说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是吴邪老爸找来很多次。
吴邪心想他和老痒出来的时候是没想到这趟要这么长时间,家里人可能担心了。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
“是吗,老爸不在家啊。对了妈,你最近看到三叔没?”
电话里一阵失真语音传来:“没有啊。”
所以三叔还是杳无音信的。。。。。。
吴邪心不在焉的抓着电话,一回头,对上齐迹苦大仇深的小脸,他瞬间惊了一下,几乎是半挺着重伤未愈的身子弹了一下。
电话里听到动静,忙问:“怎么啦?你摔到哪里了?”
吴邪回:“没有没有。妈,我先挂了啊。”
丢下手机那头疑惑的老母亲,吴邪紧张的看看周围,随即小声的对齐迹说:“你没把福利院拆了吧?”
齐迹嘴一瘪,“没有!”
她瞪着一双灵动的杏眸看着吴邪,倒是没想到吴邪对她有这样的偏见。
病床上,吴邪见周围没有陪护椅子,索性腾开点位置,示意齐迹坐到他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