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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帝师的白月光是鲲3（第2页）

里面传出凄惨尖叫，司南心里一咯噔，却被6衍之紧紧护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听到了月芽的声音，本想求6衍之饶她一命的，可惜到了最后，却没有开口。

他又不是圣母，他差点就被老头子毁了清白。纵使月芽给了他吃的，可她这么算计人，情分也该尽了。

微不可见叹了口气，司南的心情有些压抑，面上虽不显，可一路上什么也不说，完全悖了他活泼的性子。

6衍之抱他坐上马车，这才挥开衣袖，小心翼翼地捧着司南的脸，道：“这些年，我很想很想你。”

“我才不信。”司南看了他一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若是想我，为什么不派人来找我？”

“那是因为，给你住的地方还没有修建好。”6衍之笑得温柔，偏生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是一口古井，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不管，不跟你玩了，把内丹还给我。”牛皮绳已经被解开了，司南伸手向他讨要。

那颗内丹被洗干净了，装进荷包里，就系在6衍之的腰间。

他微微低着头，轻声细语地问道：“若是给了你内丹，你会去哪里？”

“都是因为你，我在湖里困了这么多年。”司南一脸的忿忿不平：“有了内丹我就能把鱼尾变成腿，到时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是在说气话，可明显6衍之并不这么觉得。

“你怎么能离开我呢，”6衍之低低笑着，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司南的头：“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不会放你走的。”

司南惊了，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越想越觉得不对。

这个6衍之……

该不会是病娇吧？

他悄悄地抬头，可惜他被抱在6衍之的怀里，由于角度的原因，只能看见那光洁如玉的名品下巴。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6衍之低下头，看着司南的目光依旧是柔柔的，里面蕴藏的深情甚至可以将人溺毙。

对于一个颜狗来说，美貌即是正义。

只要不会危及到性命，他还是很乐意跟6衍之待在一起的。

司南懒得想了，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睡觉。

宫规律法，朝臣不可将马车驶入皇宫。

然而女帝云若偏偏给了6衍之这个特权，还将大半个后宫赐给他做府邸。

大臣们刚开始并不同意，气得吹胡子瞪眼。当6衍之的私兵把他们团团围住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屈服了。

所有人都说，6衍之现在这般无法无天，以后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就谋权篡位，自己当皇帝。

要么成为女帝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么久过去，6衍之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在宫里大肆修建水池楼亭，让人猜测不透他的想法。

6衍之抱着司南踏进宫门的时候，云若就得到了消息。

她特意梳妆打扮一番，用螺子黛细细地描眉，穿上漂漂亮亮的宫裙，在半道上堵人。

“老师。”云若朝6衍之微微颔，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司南身上，似有烈火灼灼。

“陛下怎么会在这里？”6衍之侧身挡住她的视线，不悦地皱起眉：“三十九卷兵法可看完了？”

“没有呢。”云若娇俏地笑了笑：“朕只是好奇，美人鱼该长什么样子。”

没当上皇帝之前，她随母妃住在冷宫里。母妃病逝后，她的日子越不好过，就在她想要用三尺白绫了断余生的时候，是6衍之出现救了她的命。

6衍之说，皇帝那九个儿子都是废物，除了内斗之外一无是处，又问她愿不愿意做皇帝。

她是知道的，6衍之想让她当傀儡皇帝，坐拥天下江山，却没有半点实权。

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同意了。

她过惯了苦日子，愿意享受暂时的荣华富贵。有她在龙椅上坐着，6衍之很快收回了将军们手中分散的兵权，重整朝纲，让裕国愈强盛繁荣。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6衍之居然把兵符交给了她，还教她兵法和帝策，真正把她当做皇帝来培养。

于她而言，6衍之是救命恩人，是敬爱的老师，更是……午夜梦回时，常常会念到的那个名字。

如今她已经十三岁，出落得亭亭玉立，可6衍之对她的态度一向温和却疏远，从不曾多看她一眼，她以为6衍之性格如此，但那天尚书进宫说到美人鱼三个字时，6衍之明显皱了皱眉。

她绝对没有看错，那是担忧的神色，还带着眷恋的意味。现在，6衍之还亲自将这条鱼抱进了宫，她自然嫉妒到狂。

6衍之是她的，绝不容许其他人染指。云若低着头，把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隐藏在心底。而后抬起头，笑吟吟地讲道：“朕也很想看看美人鱼是什么样子的呢，老师，不如将鱼留下来吧，等朕看够了，再给你送回去。”

她在赌，究竟在6衍之的心中，究竟是她重要，还是那条鱼重要。

6衍之脚步微顿，眉眼温润至极，偏生又从骨子里散着冷漠疏离，两种矛盾的气息掺杂在一起，促成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他。

他并没有因为云若的话产生半点犹豫，只是在路过她身旁的时候，淡淡道：“陛下尽快回去吧，晚上我会抽查功课。”

衣袂飘飘，纤尘不染，他依旧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6衍之，唯独看着司南的时候，眉眼才会有些许温度。

云若握紧拳头，指甲用力地掐着手心，锥心的刺痛感让她保持清醒，才没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陛下，还是快回去温习三十九卷兵法吧。”身旁的宫婢面露担忧：“要是背不下来，帝师又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