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演得太好,6浅浅真以为司南没有钥匙,仔细地想了一下,试探性问道:“你哥哥今天不回来,那你要睡在哪里?要不然去我家吧,我新租的房子离这儿不远。”
“不必了。”司南保持着礼貌,笑眯眯地看着她:“我回学校里去找钥匙,你也回家吧,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着实影响不大好。”
6浅浅又误会了。
她觉得司南这番话是为了她的声誉着想,不禁有些感动。
大约是经历的磨难太多,她的泪水像是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掉,怎么都收不住。
泪眼婆娑地看着司南,满腔的委屈都化作对他的爱意:“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些,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司南:“???”
怎么忽然开始起好人卡来了?
看着6浅浅哭得呜呜咽咽挥泪如雨,司南的脑袋上顶着大大的问号,最后迫不得已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你没事吧?”
楼梯处忽地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声。
司南吓得一激灵,随即侧过头去看,眼睛骤然亮起来:“哥你不是要加班么?”
6浅浅一愣,霎时间连哭也忘记了,哆哆嗦嗦地看向那个走过来的男人。
谢泽年。
他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的完美好看。
顶多棱角分明了些,眉眼精致了些,一身黑色西装被他穿出了禁欲系霸总的味道。
周身那股子压迫气息仍旧存在,别人站在他身边,总是会觉得呼吸不过来。
毕竟是曾经心爱的男人,6浅浅的心情十分复杂,正准备打个招呼,然而谢泽年却略过她打开房门牵司南进去,随即嘭地一声把门踹拢。
动作行云流水,把她拒之门外。
望着那扇紧紧关上的门,谢泽年瞬间化身6浅浅眼中拆散良配的恶人,无论皮相多么的优越惊艳,内心却肮脏卑劣,阴森不堪。
“谢泽年……”她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眼中一片寒意:“既然你执意要让我难过,那你今后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说罢,她压低帽檐,把大半张脸遮住,笑得诡谲。
而一门之隔的客厅里,司南坐在沙上,不明所以地眨巴眨巴眼睛:“哥,你是在生我的气么?”
“明知故问?”谢泽年已经脱去西装外套,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目光危险:“你刚刚为什么要盯着6浅浅笑?”
火竟然是为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司南没忍住噗嗤一声:“老师从小教育我们,要懂礼貌知世故,用笑脸面对每一个人。”
忽然觉得噎得慌,谢泽年低下脑袋,盯着司南看。
喉咙莫名有些干涩,谢泽年不自在地挪开目光,又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帮6浅浅说话。”
“别冤枉我,我之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司南拍着心口保证道:“不信你摸摸看,我的良心还在。”
得到这个答案后,谢泽年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些。眉眼间的戾气散去,他在司南身边坐下,装作不经意间问道:“那你喜欢她吗?”
司南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他脑壳又没出问题,怎么可能喜欢6浅浅。虽然对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正常,但司南还是忘不了小时候她那五彩缤纷的型,远远望去就像只炸毛鹦鹉精。
谢泽年抿唇,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你喜欢谁?”
总觉得他是挖好了坑等自己跳,司南司南狐疑地眯了眯眼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捂着自己的良心道:“我当然最喜欢哥哥啦。”
他乖乖跳进坑里,谢泽年欣慰的同时,竟分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司南很会演戏,谢泽年是知道的。司南的演技炉火纯青以假乱真,谢泽年也是知道的。
因为太了解,所以不敢轻易相信。
心头翻滚着莫名的情绪,谢泽年垂着眸子,眼底酝酿着狂风骤雨:“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喜欢我的?”
这还不简单。
司南想也没想,把脑袋凑向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原本以为这样就完了,可谢泽年忽地侧身过来,一把拥他入怀。
鼻子撞到他的腹肌,又疼又麻,鼻尖瞬间变得通红,司南委委屈屈地念叨道:“哥哥,这不应当,我下个星期才成年呢。”
谢泽年抚摸司南的头,经过刚刚的撩拨,他毫不掩饰眼底的欲望:“我去孤儿院看过,你的生日跟我并不是同一天,而是今天。也就是说,你已经十八岁了。”
轻轻哼笑着,手指逐渐往下移,碰到司南的肌肤,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司南:“……”
哎呀,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