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傅朝野进了店,坐在离舞台最近的卡座里。
严捷过来身边,跟傅朝野和周暮说:“我找了个乐队,之前在网上看过他们的视频,我还挺喜欢的,特别是那个打架子鼓的女生,特带感。”
傅朝野对这些不感兴趣,严捷想找谁都行。
等了几分钟,乐队的人从休息室出来,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上舞台。
他们总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就是严捷说的特带感的打架子鼓的,男的一个是乐队主唱,玩贝斯的,一个是键盘手。
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随着伴奏声响起,鼓棒敲击强音镲——
“Iwannabeyourslave
Iwannabeyourmaster
Iwannamakeyourheartbeat
Runlikerollercoasters……”
灯光绚丽照耀,音乐声震耳欲聋,舞台上的歌手和乐队成员燃情演绎,现场气氛极佳,欢呼声和歌声交织在一起,将整个场子点燃,沸腾。
周暮就知道,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开个安安静静只唱抒情歌的清吧,第一天开业整得比隔壁酒吧还闹腾。
一转头,傅朝野神色懒散的靠着沙发,翘着的腿跟着音乐节奏晃着。
待演奏结束,三人下场换了另一支乐队上。
严捷赶忙叫住他们,让他们过来坐坐。三人走到卡座,不约而同的瞟了眼傅朝野,以及他身边的周暮。
坐下后,严捷夸赞道:“真燃啊我去,这比那些酒吧DJ牛逼太多了。”
乐队主唱笑着:“其实我们乐队还有个玩电吉他的。”
严捷啊了声,有些遗憾:“怎么没一块儿来啊?”
主唱无奈叹气:“它啊,调子可能比较高吧。”
闻言,严捷激动起来:“怎么滴,还看不上这儿?”
主唱摆摆手,也挺为难的:“谁知道呢。”
聊了几句后乐队的三人就先离开了。
周暮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下。
旁边严捷提醒了句:“还是别喝太多了,酒气很难散的。”
他们都知道,周暮离开了他们的圈子是需要继续扮演乖乖女的。也认识这么久了,算得上是朋友,适当的提醒一句,关心关心挺有必要的。
周暮却没搭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傅朝野不管,她乐意喝就喝。
直到第不知道多少杯酒下肚,周暮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醉眸微醺,迷离的眼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一旁的傅朝野正和三五好友玩着酒桌游戏,衣角突然被拽了下,他回过头就见周暮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脸色红润,嘴里说着什么,没听清。
他靠过去一点,耳朵凑到周暮嘴边:“几点了?”
她声难得的软,却也不忘在说完这话后把傅朝野推开。
卡座里的几个朋友不约而同的看过来,又互递眼神。
傅朝野没看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温声道:“走,回家。”
周暮缓了几秒才起身,拿起身侧的包包,跟上傅朝野出了浅酌。
刚出店,傅朝野停住脚步,问身后慢慢悠悠走路的周暮:“站得稳吗?”
晚风轻轻吹,温凉参半,周暮清醒了些。
她嗯了声:“站得稳。”
傅朝野刚想抬手拦车,周暮阻止道:“我想散散步。”
傅朝野没意见,陪她走。
人行道上浮动着叶的影,树隙投下淡黄光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酒精味,周暮摇摇晃晃地走着,傅朝野走在她身侧,两人就半臂的距离,时不时会出现手臂碰撞。
他们没说话,听着马路上车辆的鸣笛声,以及过路人的谈笑声。
不知走了多久,周暮突然停住脚步。
傅朝野往前走了几步也停了下来,回过身,与周暮似醉非醉的视线碰上。
周暮已经伸出手:“傅朝野,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