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这家主还没死呢,贺家就轮到你做主了?这么着急的朝我乱吠,莫不是想要取而代之?”窦韵太了解贺儒水对贺氏那极致变态的掌控权,这些年贺兴在贺氏集团的地位日益渐盛,贺儒水的权利一直在被分解。
斜了一眼贺兴,贺儒水沉住气,抬手示意贺兴坐下,其他所有人也都愤恨不平地盯着窦韵,仿佛窦韵刨了他们祖坟似的。
“小,呃,窦韵啊,你有委屈我知道,说些气话我也不计较,这些年你一直闭而不见,你过的还好吗?其实我一直都很愧疚当年的事,你如今埋怨也是应该的。我这次是——”贺儒水言语间尽是愧疚慈爱之情,窦韵听的反胃。
“是戚家吧。”他懒得再与之假意周旋。
“呃,不,不是,自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叫你来,只是想让你回家,再怎么说,你都流着贺家的血,终究也要认祖归宗。而且你祖父临终时一直挂念你,可惜一直也找不到你,未能见上一面。老人家遗言——”
贺儒水提到老家主时两眼泪汪汪的,不知情的人便会觉得老人家慈眉善目,可怜的紧。但这副看似慈善的皮囊之下却是一副恶臭不堪的腐肉,让人避之不及,着实恶心的紧。
“哦?”窦韵身体前倾,右手托着下巴,左手食指在桌上画着圈,眼神纯真地看着贺儒水。
“那我若是告诉你,我想要贺家人都去死,想要贺家断子绝孙,想要你们全部都下地狱,万劫不复,即使这样,你也还想再要我回来吗?嗯?哼哈哈——”窦韵撕破温柔,他笑得像是来自深渊的魔鬼,肆意又扭曲。
“你!你!来,来人!”贺儒水还没这样被羞辱过,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呵,哎呀,气性不要太大嘛,一不小心去见贺老太爷子可如何是好?不过,这也倒是小事儿,但你说贺兴要是知道他是老太爷和九姨太的孩子,还会不会给你收尸,给你立牌位呢?立牌位的话是该写家父呢还是家兄啊?哦——不好意思啊,我的疏忽,竟忘了那时你早就下地狱了,哪还做得了这个主,唉,真是十分抱歉呢。”窦韵满脸歉疚的话音刚落,贺家所有人瞬间爆发。
但无人敢冲到窦韵身边,看着众多保镖手里的枪械只能破口大骂,场面极其混乱,热闹非凡,窦韵却气定神闲。
“你他妈——”
“你说什么!”
“畜生—”
“……”
“嘘——”挪动刚刚竖在嘴唇中间的食指,然后指向面前,窦韵笑得温柔:“喏,你们瞧——”
众人顺着那纤长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贺儒水右眼抽搐,右边嘴角向上歪斜,左手半握在胸前,右手举在半空中,颤颤巍巍指向此时笑得明媚的窦韵,蠕动的身躯想要从坐椅上站起来,显得更加可笑。
乘众人呆愣的之际,窦韵很是俏皮的说道:“嗨,瞧我这,差点忘了,明天会有贵客去云贺大厦和这里来做客,各位切记莫要怠慢了人家哦。”
语毕,窦韵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身后叫骂声,呼救声,渐渐远去。
走出大门,空气很清新,天空那样湛蓝,白天刺眼的太阳此刻却可以看见轮廓,又圆又大,缓缓西落。
血红色夕阳洒在大地上,窦韵的脸上荡着欢快的笑容,他大声的,放肆地笑出声,那笑声变了调,让人分不清楚是喜是悲,尖锐中夹杂着柔软,他扭曲,他愤恨,他狂戾,全都参杂在这肆意的笑声里,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人们见过各种场合下面带笑容的窦韵,却只有此刻的他才是真实的,但不会有人想要见到这样的窦韵。
他下章回来,开心
邺都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着百年基业的云贺集团偷税漏税,数额巨大,且多次使用不法手段迫害同行,证据确凿直接被查封,宣告破产。
除此之外多家媒体还曝光邺都著名慈善之家贺氏,知名慈善家贺儒水,多年来打着慈善的名义创建捐助了数几十家孤儿院,实则是将那些貌美失孤者集中豢养,调教后送给有需要的上流名人,供他们玩乐,有些特殊癖好的客人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一时间多名受害者在自媒体上纷纷自揭伤疤,勇敢揭露其恶行,视频照片里还有很多受害者被残忍迫害致死,再也不能为自己发声。
那些打码的照片视频在网络上流出,画面虽然处理过,但仍旧残忍到令人脊背发凉,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有关部门行动迅速,相关人员尽数落网,不少上流人士都被逮捕。与贺家合作多家企业全都相继受到波及,有的甚至濒临破产,整个事件从被曝光到发酵,涉事人员被逮捕侯审不过短短五天时间。
民众们义愤填膺,痛批其罪行,同情受害者的遭遇,实时高度关注事件发展,以确保热度不散,民众一心期盼将恶魔绳之以法,为无辜者申冤。
事情顺利按照窦韵的计划的发展,为防止贺家狗急跳墙,窦韵这些天隐匿行踪,直到贺氏彻底崩坍,再激不起半分浪花才现身铃兰。
苏黎这些天都急死了,看着对面气定神闲喝茶的青年,他真的很生气。
那些证据的收集,众多受害者的自曝揭露,整个事件牵扯众多,危险性极强,一步踏错便是无尽深渊,可窦韵做的不声不响的,就连苏黎都没有透露半分。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这么大的事,这样凶险,你统统都瞒着我,你还将我当朋友吗”苏黎愤怒的质问窦韵,他心里十分难受,他感到委屈,替自己更是替窦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