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郎中,这孩子有病,你怎么让我喝药?”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荷。
“你喝完这药,药物通过奶水,也会被幼儿吸收,赶紧去吧,别再耽误了。
待孩子脸上的黄色退下去之后,你再来找我,千万别忘记了。”听苏荷说完,妇人这才抱着孩子走了。
然后苏荷又给一个得了缠腰火龙的老汉,开了雄黄,白矾各五克,让他拿回去用香油和了,涂抹患处。
同样的回春堂里没有这两味药,气的乐果只想要用头撞柜台。
埋怨秦掌柜道:“好不容易苏郎中开了几副能卖钱的药,咱这药堂里偏偏没有货,倒是便宜了那民济堂!”
秦掌柜这次理亏,倒是没打乐果的头,只尴尬的笑道:“快了,不出三五日,这省城的药材商人也该来这里送货了。”
忙活了一大天,傍晚十分,病人逐渐少了。
苏荷心里惦记着刘捕头儿子的事情,就让乐果带着自己去刘捕头家复诊。
刘捕头和娘子根本就没有想到,苏荷能亲自来家里给儿子诊病。
夫妻俩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刘捕头又是给两人倒茶,又是夸赞苏荷的医术:“苏郎中治病救人的手段那是没的说,我家小郎君这病,绵延不愈,有四年了,在赛郎中那里花了几十两银子。
可是年年喝药,年年犯。
说来也是奇了,明明是一样的药草,怎么苏郎中这药喝下去就见效快?
赛郎中那里,不管什么病症,都得喝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汤药,才能慢慢好转。
同样的药材,难道还分人开方么?”
几句话说的屋里的人,哈哈大笑。
苏荷见刘捕头的儿子精神头也足,也能起来玩耍了,也就更加的放心。
说好明日再来,然后起身告辞。
刘捕头夫妇千恩万谢的把两人送出去很远。
一连忙了三天,苏可的名气在清风镇就传了出去。
就在回春堂的几个人,觉得赛华佗这次没找麻烦,可能是放过了自己这边的时候。
苏荷坐诊的第四天清晨。
整个清风镇都静悄悄的,苏荷还没有起来,就听门外响起急促的砸门声。
那声音,比刘捕头那天砸民济堂的门,声音还要高上几个音阶。
乐果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大声招呼着:“来了,来了!再砸,门板砸坏了。”
苏荷琢磨着敲门敲得这么急,肯定是有急症病人。
也赶紧起床穿衣。
还没她把衣服穿好,就听乐果“哎哟!”一声,然后就是门板“咣当”倒在地上。
应该是有人闯进了回春堂。
紧接着就听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叫道:“你们掌柜的和郎中呢!治死了我儿子,就当起了缩头乌龟了是吧?出来,赶紧出来!”
苏荷大吃一惊,急忙跑到前堂。
当她看见那把插在医案上还在颤巍巍晃动的杀猪刀时,两腿一软,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