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看他了。”乔敏一点点削果皮,“他是个男人,心哪有那么细?而且这两他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吧?肯定想不了那么远了。”
虞念点头,也对,依照虞倦洲的脾气,如果真现端倪的话肯定沉不住气,那今杀到家的就是阿洲了。
“我今来呢就是担心你有事,没想到出这么大的事。”乔敏忧心忡忡的。
“哎,”她抬眼看虞念,问了句,“做措施了吗?”
虞念面色不大自然。
“这种事你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护好自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浮云。”乔敏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我知道,放心吧。”虞念接过苹果,心头沉沉的。
“你跟江年宴的关系太危险了,别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在你还没跟江家彻底撇清关系之前,他对你做的一切都是在害你。”乔敏一提到江年宴心里也是堵,“就算你以后跟江家没关系了,你俩走得太近也会遭人嫌话。”
虞念何尝不清楚这点?
遇上江年宴之后她就一步错步步错,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深渊。
“现在我都听不了‘以后’这个词。”虞念没滋没味啃着苹果。
“怎么的呢?”
虞念看向乔敏,面色凝重的。“他今突然说要我留在他身边,我吓得要死。”
乔敏愕然,“他想毁约?”
虞念摇头,“不知道,后来别的话就打岔打过去了。”她一口苹果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一想起这件事心又在犯嘀咕。
“敏敏,我太担心了,但愿他就是临时起意,没把这个念头当真。”
乔敏思量许久,说,“其实别管他这句话说得是不是走心,他现在对你正上头呢这是个事实。”
虞念浑身一颤。
冷不丁想起江年宴之前在她耳边低喃,我对你着迷了。
一时间呼吸变促。
她将苹果放在茶几上,轻声说,“一年,一年过去了桥归桥路归路,我只能这么想。”
虞念抬眼看乔敏,“我现在不能真把他惹毛了,否则吃亏的不仅仅是我,整个虞家都得遭殃。”
“你想怎么样?”乔敏问。
虞念抿唇,少许很艰难开口,“任他予取予求。”
乔敏眸光一怔。
“江年宴那个人习惯了绝对的掌控,这几年京城太子爷的身份让他做得虽说低调,但身边阿谀奉承的肯定不少,所以他容不得别人说不字。”
虞念清醒分析着,“就好比丛林里的虎狼之辈,猎物太听话太温顺它们反倒没兴,相反对那些试图拼命逃跑的猎物追个不停。江年宴就是这种人,我只要乖乖听话,温顺在他身边行事,时间一长他肯定就腻了。”
当初他为什么要有这一年之约?
理由很简单,打击报复。
所以他最想看见的就是她彻底卸掉一身高傲,将她的尊严死死踩在脚底下。
他想,那她就给。
让他彻底失去了狩猎的兴,让他觉得得到手的东西索然无味。
乔敏也没什么好办法,她并非京圈,哪怕认识些人脉,那些人自然也是不敢得罪宴少的。
一时间室内安静下来。
虞念这个当事人走进了死胡同,而作为旁观者的乔敏何尝不是一样也走进了死胡同?
手机响了,打散了这份宁静。
虞念看了一眼手机,就放在了茶几上,屏幕一亮就连乔敏也看见了。
江年宴。
她立刻就想起玉镯的事了。
果然,接通后江年宴问,“你找我?”
虞念嗯了一声,便直接问了玉镯的事。江年宴笑,“就因为这点事?”
“那只镯子虽不说世间罕有吧但也价值不菲。”虞念说。
江年宴在那边沉默片刻,说,“我好像从来没送过你礼物,所以这份礼物喜欢吗?”
虞念总觉得怪怪的,想了想说,“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不算什么。”江年宴轻描淡写,“毕竟我包了你。”
通话结束后虞念的手指头在抖,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生气。紧张是因为这只镯子对她而言太重要了,生气的是江年宴的话太气人了。
乔敏手持锦盒,看着盒子里的玉镯好半,反应过来问她,“就是你要我打听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