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子使劲地捶着床板,震得房间轰轰响。
翌日,礼官呈上奏章,新王妃的丧仪已出,简单低调,她点头应允。
新上任的兵官已命人全城张贴招募士兵,兵官小心翼翼地说,全城哗然。
其他朝臣的奏章也是往日不敢提的实事,七王爷该允就允,该拒就拒。
毕竟,三王爷迟早都是要回来的,自己还是要给他留点活。
下了议事殿,挪步去了王太后宫。
王太后听说摄政王驾到,满面春风地走出来,拉着她的衣袖七儿七儿喊个不停,好一派母慈子孝。
七王爷简洁地告知王太后,三王爷需安顿好西疆兵务,就启程回京,而自己须尽快去南疆助六哥一臂之力。
若是启程迅,恐怕两人还能在路途中搭个话儿。
王太后怔了一下,“你对你六哥是真情谊。”
“我对母后也是真情谊,若没有母后,七儿也就溺死水中,”七王爷不紧不慢地说。
此一别,兴许就是永别。
整整十五年,自己从未对王太后表达谢意,此时,也该了了。
王太后满眼的辛酸,吩咐侍女抬出一个大箱子,内装着一柄陨铁利斧,柄口浮雕笨拙不失雅趣,这还是先王赏赐的宝物。
地心的能量之石喷射出来,取其精华为先王打造了一柄利剑,正是那柄黑红色的宝剑,剩下的材料打造了这一柄利斧。
先王的利剑由梓鶸王继承,这一柄利斧,王太后相赠给七儿。
七王爷装作饶有兴致地摸着浮雕,王太后抿着嘴笑着讲了浮雕的传说,好故事配好斧。
武器与主人讲究的缘份。
一看利斧,七王爷甚是喜欢,掂了一下利斧,武器确实好,却不称自己的手,着实遗憾。
她开心地纳下,恩谢了母后,带着利斧返回七王府。
丧礼仪式简单明了,大王爷宠妃的儿子正是长子,比七王爷还大两岁,直奔七爷府,要求母妃入梓家庙。
不得宠的大王妃未产子,仅有一名弱智女,铁青着脸跟在身后,敢怒不敢言。
长子言之凿凿地说父王准备立母妃为后,自然应让母妃入庙享受家庙香火。
七王爷慢慢地拨着茶沫,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饮了一口茶汤,“梓家祖训,正妻才能入庙。”
大长子怒气冲冲地大喊大叫,“我母妃就是大王府的一家之主,掌管着前庭后院的所有事务。”
“有错必纠!”七王爷指了一下大王妃,不紧不慢地说,“王嫂作为大王府的正妻,应掌管家法,好好管教子女,约束妾室,该用的家法是要用的,不合规矩的东西该卖就卖了,也不要留在府上作乱。”
紧张兮兮的大王妃笑着一揖礼,“摄政王说得有理,本妃回去就整顿家院,不给母后和摄政王添乱。”
大长子还在叫嚣,大王妃带来的家奴上前捆了,推推搡搡地走了,她看着远去的一行人,摇摇头,“女人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