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外间之事,为防殿下分心,奴才实在不敢贸然禀报。”
“话虽如此,可依着殿下的性子,决计不可能这么长时日,连一句话都不透过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汀兰素来温婉的脸上陡然闪现出些许厉色:
“富察侍卫,殿下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练的功法出了问题,不小心反噬了自身,还是过于求成,反倒伤了己身。亦或是有些之人图谋不轨……
一时间,汀兰心下闪过诸多想法,看向来人的目光更多了十分的凌厉。
富察永安头愈大了。
殿下究竟有没有出事,他也不知道啊!天可怜见地,这些日子,他可是连太子殿下的面儿都没见到………
寝殿内,那方素帐明明是最上成的软绫纱所制,最是纤薄不过,然而当他想要往里瞧时,却愣是什么都看不到。
约莫又是什么仙法吧!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果然古人诚不欺余。
富察永安抬手,抹掉了额间再次溢出的汗意。哪怕此刻心下已经乱做了一团,嘴上还是坚持道:
“抱歉了,汀兰姑娘,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一切无可奉告。”
“富察侍卫………”小夏子还要说什么,却被一旁汀兰伸手拦下。
“不知富察侍卫可否打开食盒,殿下练功痴迷,奴才唯恐殿下食欲不济,这几日正在考虑是否多添上两道开胃小菜…………”一寸不错地打量着对方的脸色,汀兰貌似随意道。
“汀兰姑娘有心了………”当着二人的面,富察永安不带半分犹豫,亲自将食盒打开,汀兰迅看了一眼,见里面饭食确实有被用掉地痕迹,且用的最多的还是殿下常吃的两道。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将食盒递还给来人,汀兰面上复又恢复了往日温婉之色:
“富察侍卫下次过去时,请无论如何也要告诉殿下,奴才们正等着殿下的消息。若是明日此时,殿下仍是没有出现,那么之后无论生何事,还望富察大人多多包涵…………”
规规矩矩地一礼过后,汀兰很快起身离开,身后还跟着亦步亦趋的小夏子。
待人走后,富察永安摸着微微胀起地肚子,良久,直到再瞧不见人影,方才彻底松了口气。
不愧是太子殿下,身边一位普通宫女尚且如此厉害。话说:
殿下啊,殿下您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
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的富察永安既兴奋,又带着些许说不出地忐忑,目光死死盯着大门。
一墙之隔,被众人念叨着地胤此刻正紧闭着双眼,盘腿坐于床榻之上,素白的纱帐缓缓垂下,将外间种种纷纷扰扰尽数隔绝。
按照阿玉提供的口诀将筋脉中残存的灵气一寸寸压缩进入丹府。胤明显感到了些许阻滞,常言道水泽万物而复生,水系灵力常日里是可谓最是温和不过,此刻却平添了几分狂躁。周遭汇集而来的灵力宛若奔流的江流,争先恐后的涌入胤体内,于筋脉之中肆意奔腾,往日淡蓝的灵光,此刻却是浓郁地紫。胤周边,方才设好的补灵阵瞬间黯淡了下去。
一旁护法的青玉瞪大了眼睛,随及半分不嫌心疼地从空间内掏出大把灵玉补足,心下却不由咂舌,纯度百分百的天水灵根果然非同一般………
处于风暴中心的胤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筋脉正在一寸寸皲裂,而后又以极快的度重新愈合。
强忍着即将溢出口的□□,阿玉早前的话复又重现在耳边。
“筑基有筑造根基之意,乃真正踏入修行的第一步,却亦是最关键的一步。灵根纯粹与否乃是天生,然经脉强度,韧度却是在后天一点一滴铸就地………”
“经脉越是强韧,可容纳的灵力越是庞大,同阶级之间,越是难有敌手,甚至日后结丹成婴,亦要容易许多。”
想到这里,胤复又再一次运行口诀,一滴两滴,灵力汇聚成液,一直到填满整个丹田………
良久,只听嘭地一声,好似有什么在此刻彻底破碎。
“哈哈哈,成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