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双手抄兜,收起一身疲态,调整好状态跟坐在轮椅上还不消停的男人唇枪舌战。
“棠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沈家的女婿,四舍五入这里也是我家,我不过不走正道翻了个墙进了家门,何来羞辱?”
“比起没有名分就翻沈家院墙的总统阁下,我显得正大光明多了。”
上官煜脸色黝黑,死小子,说话就说话,夹枪带棒的专戳老子肺管子,气死我了。
是吗这么多年他还没有进沈家族谱,还没有正经名分。
不行,这口气他咽不下,今天晚上就算死缠烂打,也上让沈千羽把他的名字填在他旁边。
“我跟千羽这么多年的感情不需要那些繁文缛节来证明。”
哼!
“连繁文缛节的仪式都不愿意给你,看来你在舅舅心里也没有多重要。”
至少我是沈家承认的女婿,而你充其量就是个外人。
傅南洲冷哼一声,说一半留一半让他自己在心中胡思乱想,气死你我篡位算了。
不出他所料,上官煜的脸色骤变,似有立马冲出沈家去找沈千羽问个明白的意思。
上官煜平生最在的就是沈千羽对他的态度,现下早已忘却刁难傅南洲不顾保镖的阻拦自顾自的遥控轮椅往外跑。
没了人刻意的刁难,傅南洲在院子里也显得正大光明多了。
他一步一个脚印的往正厅走去,沈景年无语的看向来人。
“你准备气疯我二叔,在想着跟我妹妹双宿双飞?”
傅南洲语气拽拽的回了声:“谁让他先出演讽刺我的。”
活该!
沈景年结交男人这么多年,头一回见识到男人恋爱闹作起来有多幼稚。
他动作优雅地抿了口茶。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早日把你身边的那两个女人清理干净?”
闻言,傅南洲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只做深远考虑的样子。
“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景年还是了解傅南洲的为人,既然他有自己的顾虑,也没有为难他。
“二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
“谢了。”
沈景年眸中闪过几分恶劣,这些年终于逮着机会让你尝尝什么是心慌意乱的感受。
“别急着谢我,要看清棠愿不愿意见你。”
“听说最近我爸已经开始为清棠物色新人了,刚才还有个男人在门外观望,清棠还挺和他聊得来的。”
“两人还约好了明天晚上进一步详谈家里的情况呢。”
傅南洲脸上的傲气逐渐被怒火取代。
什么?
小东西趁他不在家给他戴绿帽子!
他是出差了,不是死在外边了!
好,好你个沈清棠还敢答应外边的野男人约会。
他们两个都还没有正经的约会过。
傅南洲未言语,带着一身戾气往二楼一步一个脚印走去。
他精准的找到小姑娘的闺房,握住门把手转动,被反锁了。
一股怒气积累在胸口,手指弯曲敲响房门,许是因为生气,连带着手上的力气都重了几分。
不像是在敲门更像是在砸门。
房间里的沈清棠正修改笔记,被忽如其来的砸门声吓了一跳。
谁啊!这么没礼貌,家里新来的佣人吗?
心中带着疑惑,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向门口,走的越近就越觉得空气带着寒气。
像是从门外传来的,这种感觉让她莫名的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