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音五感自幼便b旁人强些,那人讲话声音虽低,仍叫她听个正着。她放下杯盏,提裙下石阶,心中不由得在想,皇姐自己随x,身边的仆从侍nv也带得几分浪漫,光天化日之下,竟也敢这般放肆。
她一手捏着团扇,一手提着裙摆,嵌着东珠的软底鞋踩在石子铺成的夹道上,半点儿声响也无。走得几步,又听先前说话的nv子道:“阿玉,再用力些,唔,好舒爽。”阿玉?谢宝音沉思,这名字倒是耳熟,只她所知之人中好似并无叫阿玉的男子。她想着,又悄悄往前走了去。
百花园再往里,便是成片的桃花林,彼时正是yan春三月,桃花盛开之时。谢宝音沿着桃花林又走了数步,却见桃花林当中的一片空地,映出两nv一男的身影来。谢宝音躲在树后,慢慢探出螓首。只见那片空地上,摆着一张石桌及几张石凳,一名nv子正面向她的半撑着石桌。
谢宝音定睛一瞧,惊讶的倒x1口气,原来这石桌上的nv子正是今日的东道主,她的宜珍皇姐。此时她的裙摆被卷至腰腹,露出裙下光溜溜的两条腿儿。她两腿大张,一左一右的垂下,垫着不远处的石凳。偏她两腿间,还跪着一nv子,螓首埋在她腿间起起落落。
场中唯一的男子因背对着谢宝音,让人看不见他的容貌,却知这人身形颀长,但又有些瘦弱,广袖外袍罩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正这时,宜珍忽然尖叫着绷直身t,跪地nv子也跟着的后退,换那男子半跪于地,两人行动间配合默契,好似上演过无数遍。
那男子甫一跪地,谢宝音便听得宜珍皇姐喊道:“啊,要丢了,阿玉,阿玉,姐姐让你t1an丢了。”她的声音都有些变调,紧接着,谢宝音便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却是宜珍花户s出的yshui,一滴不落的流进了男人的口中。
谢宝音不敢再看,她捂着激烈得好似要跳出x房的心,着急忙慌的回了假山。偏她耳根子太灵,就是回到了四角亭中仍不时听到桃花林中的y词ngjiao。她知阿姊的日子过得随心顺意,也知她荤素不忌放浪形骸,可到底不曾亲眼所见。如今乍然见到,只觉一双眼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不知如何安放才好。
她喝了口梨花酿缓和情绪,偏偏方才见到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纵横交错的桃枝下,阿姊撑开的双腿,侍nv耸动的螓首及男子跪地后,微微仰起的面容。
情绪不仅没有缓和,反而心跳得越发厉害。偏偏桃林中,宜珍长公主仍yy哦哦不断,落进谢宝音的耳中,恨不能立时遁逃。也不知他们到了哪一步,长公主又jia0y道:“快些,唔,阿音还在等我。啊……太、太快了……”
谢宝音听得她喊自己名字,不禁面红耳赤。阿姊真是,明知她要来,又在百花园设宴,还无所顾忌的在桃林里与人快活,也不怕她看到听见。罢了,还是再看一看那家铺子吧,今儿个看到好几样想买的好货,可惜囊中羞涩,剩下的那点货币,只够再买一瓶琼浆玉ye和兰泽秘药。
转移念头后,谢宝音果真平静了下来。等宜珍长公主姗姗而来时,她也能坦然视之。也不知是怕谢宝音等太久还是已然无所谓,仍是先前那套齐x襦裙,裙线同样压得极地,连有些嫣红的r晕都隐约可见。她翩翩而来,面颊酡红明眸含水,分明已近三旬的芳龄,还透着nv儿家的娇neng。
谢宝音与宜珍无半点儿相似,容长脸,两弯细眉,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眼波流转间,带出几分独特的娇媚。她画着桃花妆,眼尾的一丝桃红更衬得她妩媚动人。偏她嘴巴有些薄,也不似樱桃小巧,瞧着,倒是个十分厉害的。事实上,她们三姐妹当中,也确实是宜珍更厉害些。
她一走近,便带来满袖暗香。谢宝音起身走至她身边,与她并行:“阿姊恁坏,邀了我来,却让我自己个儿在这候着,便是梨花酿再好喝,也有喝不下的时候呢。”宜珍抚掌一笑:“我就知你喜欢这些花酿。你是不知,我原本早早的就在这等着了,偏新来的那孩子不愿,我也只好先去哄哄他。”
宜珍倒是不避讳,谢宝音却听得红了耳尖。她口中的孩子,大抵便是桃花林中那男人。她阿姊同前个驸马义绝后便没再嫁,只在公主府中养了不少面首,对她们便称其为“孩子”。不过方才看那少年的样子,倒不似不愿,只怕是不舍。
谢宝音因知其中缘故,到没多谈。宜珍却在拽着她落座后,又道:“你又羞甚,你既从清风观回来,便也是不愿当nv冠的。那是打算再嫁,还是同阿姊一般?”她说着,捻了枚红yanyan的果子,边递进谢宝音的嘴中,边道:“你是不知,阿姊真怕你去了清风观便不愿再回来,昨儿一得到你回京都的消息,恨不能立时下帖子。不过想着你回来必是要先去g0ng里的,也便作罢。”
谢宝音抿着嘴笑了笑,待果子咽下,才慢吞吞道:“山上还是冷清了些,一年半载尚可,再长些,便是我也有些受不住。”她没说再嫁与否的话,只同她谈起这半年京都发生的新鲜事。宜珍倒也识趣,讲了不少趣事:“宜宁那si丫头,真叫人生气。”两人说着,又将话茬子引到了宜宁公主身上。
宜珍虽与宜宁情谊一般,却也有些恼她不争气:“驸马年末时醉酒睡了个侍nv,她倒好,将此事传得满城皆知不说还杖毙了那侍nv。”谢宝音倒是不曾听闻此事,想来陛下的案头又要叠满御史弹劾的奏章了。只听宜珍道:“倘若她一直强y到底也罢,总归g了驸马做了那等事。偏她杖毙后,还做那好人,赏了不少东西与那侍nv的家人。”
谢宝音道:“宜宁驸马应不是这般人。”她幼时常住阿娘母家,与宜宁驸马算得上青梅竹马,认真说来,若无宜宁横cha一脚,怕是她嫁的便是他了。
宜珍睇她一眼,道:“那是从前。”说罢,摆了摆手:“罢了,不提那si丫头。总觉得我们姊妹是害她的贼子只有驸马是好人。”谢宝音也不愿听宜宁的事,虽然两人年龄相近,但要论姊妹情,怕是还抵不过身边的贴身侍nv。她从善如流的换了话头,宜珍也仿佛将宜宁抛之脑后,两人边饮酒边叙话,待日上中天,已是空了几个酒瓶子。
谢宝音饮了杯中最后一点梨花酿,恰这时,宜珍一拍石案,道:“听阿姊一声劝,嫁人有甚么好,还不如自己守着公主府,自在快活。”谢宝音见她眸光迷离,便知这是喝醉了,刚要劝她少饮些,又听她道:“阿音不若也同阿姊般,蓄几个年轻貌美的妓子少年,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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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宝音同宜珍饮了一下午的酒,分别时已近日落。上轿子时,宜珍撑着软绵无力的身子,掏出来一扁长的漆木雕花盒子,宝贝似的递到谢宝音手中,神秘道:“回府再打开,阿姊保证你欢喜。”
说罢,便推着谢宝音上轿。谢宝音醉醺醺的回了崇仁坊,倒没急着开匣子,由着杏月桃月卸去首饰妆容后便倒头大睡。待醒来时,天已擦黑。她用了些爽口的晚膳,便去了书房,走时看见被阿姊强塞过来的漆木匣子,鬼使神差般的叫杏月捧着,一道儿去了书房。
去了书房,谢宝音便叫侍nv退下,自己净过素手便开始抄经书。她抄的是《太上救苦经》,在道观的时候,每晚安寝前必抄一遍,待至百本,便供奉于三清像前,请道长做过法事后再火焚化掉,算是全了她这一片慈母心肠,好为她无缘得见的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抄写经书是件费心费力的事,等整本经书用簪花小楷抄毕,夜se已深。杏月和桃月已下去歇息,门外候着的是嘉月及梅月。谢宝音合上经书,撑着案几起身。刚要唤门外的侍nv进来,便看到了案几上的匣子。
这匣子通t漆黑,只上面雕着花。谢宝音辨认了一番,才看出上面雕的是合欢花。她拧开锁头,打开盒盖,却见里面是一方同样绣着合欢花的碧鲛纱的帕子。只帕子有些鼓,下面怕是裹着东西。谢宝音直觉帕子底下的,才是宜珍阿姊真正要送与她的物什。
她咬着唇,捏着指腹,将帕子掀开——只见帕子底下,一枚又粗又长的角先生正卧在上面。这角先生好似白玉雕琢,上面纹路清晰,底端的两个子孙囊又大又圆。头部稍稍有些弯曲,却也极大。bang身更勿要说,她两指并拢都无法全部握住。
宜珍长公主送的角先生,同她上药用的玉bang,足足差了几倍有余。且触之冰凉,久之升温,亦十分腻滑,瞧着倒不是白玉,而是羊脂玉。
谢宝音看着盒中的角先生,面红耳赤不说,唇边更是泛起一抹无奈,阿姊倒真是不避讳。偏她前几日才想着寻根粗些的角先生,或养个面首,不想阿姊倒先替她送来了角先生,她们姊妹倒真是心有灵犀。盒中还有一张桃花笺,是宜珍特地写给谢宝音的,不过是命巧匠新做的,觉得还不错,便送给她把玩。
把玩二字用得委实有些妙。谢宝音红着脸将角先生放回漆木盒中,并抱着回了寝居。她的公主府虽然只占了崇仁坊的一小块地方,但位置佳,离皇g0ng近不说,还有自高山引下的活水,这却不是普通的活水,而是温泉。是以当年建公主府时,卢太后二话不说圈了这块地。
是以,论jg致程度,b之宜珍长公主府还要好上一筹。正院便设有汤池不说,还是令人十分眼热的温泉汤池。谢宝音回到寝居后,便去泡汤。今次她泡的是牛r汤,n白se的牛r一b0b0没过她的x房,带着上面飘着的花瓣都沾在她ch11u0的肌肤上。
谢宝音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待有些受不住时才披衣起身。清风观中那样奇怪的躺椅,她的浴房中也有一把。她擦净身上的水珠,动作熟练的坐到躺椅上,将每日两遍的护理又做一遍。
也不知白日里窥见了春g0ng,还是晚间看到的那根粗大的角先生的缘故,晚上入睡时,极少做梦的谢宝音梦见了大婚那日的场景。她轻y着绷直了身子,待睁眼时才发觉不过是场梦。梦醒后,再无龙凤双烛,也没有将她送上云之巅的男人。
她又去了浴房,杏月早已备了不少新鲜花瓣,正慢慢洒进汤池中。谢宝音挥手命杏月退下,自己却在下水前,将浴房博古架上的漆木盒子取了下来。汤水初时有些温热,谢宝音缓缓步下石阶,待坐上汤泉中的石床时,已被热气氤氲得玉颊泛红。
她仰卧于石床之上,一脚贴着池壁,不至让自己跌入水中,另一脚却垂于石床之外,使得两腿有些岔开。她闭眸轻喘,片刻,才颤着手指往身下滑去。越过平坦紧致的小腹,路过毛茸茸的小草丛,素指便停在了还未盛开的花瓣之上。玉指往下,便是紧紧闭合的细缝。
她犹豫许久,最终缓缓合上双腿。有些事,或许她想,到终究还不敢。阿姊送的角先生,只怕是只能塞进箱底落灰了,倒是白费了那块羊脂玉。
擦过晨间药,谢宝音便去了微雨阁。微雨阁是座两层的阁楼,底下是亭,上面是阁楼。谢宝音从前处理公主府诸多事宜时,最喜此处,尤其夏日,微风习习,景se怡人,疲累时望一望远处的假山荷花池,便有种心旷神怡的舒适之感。
微雨阁虽只是阁楼,却建得极高,底下四根又大又圆又高的石柱矗立当中,撑得此处视野也极为广阔。从后面上得二楼,推开四面琉璃窗,看着不远处的碧波,只觉得今晨的烦闷全部不翼而飞。也莫怪总有人说,只有站在高处才知足下风景有多美。
今日是早就定下的日子,各庄子管事铺子掌柜及府中各处管事早早在楼下候着,听得公主身边的侍nv传令,才有秩有序的上了微雨阁二楼。
谢宝音今日穿得倒b昨日沉稳,绛紫se绣兰草的齐x襦裙,罩着浅se大袖衫,梳着高髻,簪着今早才从园中剪下的牡丹,眉间一点殷红,端得是风华无双又高贵典雅。她先是查看各地庄子的账目,一页一页,看得甚是仔细。她虽贵为公主,但卢太后身为卢家嫡nv,自幼便学得一手掌家本事,待谢宝音十余岁上,便亲自教导于她。可以说,即便谢宝音嫁入世家,也能掌得一府中馈。
是以哪怕账目繁多,谢宝音也毫不费力。各家庄子上的收支已看得差不多,谢宝音夸奖了管事几句,便命杏月带他们下去用膳。他们从各地而来,自是车马劳顿。她既然要他们做事,自然也要待他们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