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他便走出巡山司,在衙门前,与二人汇合。
宋血风拱手,恭喜道:
“等正式改换成了官籍,陈澈兄弟便能光明正大地行走在大街上,无需我与百胜师弟护送,也算是省却了一桩烦心事。”
陈澈也感念二人屡屡护送自己的恩情,抱拳感谢。
而此时。
街上的山民,皆听闻了“昔日逃奴,今夜官身”的大热闹,早已将衙门外,包围成人山人海。
其中,还有六七个媒人匆匆赶来,望眼欲穿,眼神像是要把陈澈吃了。
尤其是一名大腹便便的马商,他越了所有媒人,抢到了最前排。
“陈大人,我家闺女年芳二八,最喜欢你这等青年才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若愿娶,我陪嫁一辆马车,两匹马,如何?做了官,出门公务,怎么能没有车呢?”
“嚯,你倒是大气,少说也要上百两银子罢。”
“那是,陈大人虽出身差了些,做了几年奴才,但天资与才华是埋不住的,如锥入囊中,迟早有锋芒毕露之时,若是不早早把他捉回家当女婿,以后,价更高嘞!”
说着,胖马商随手拍了拍身边的骏马及马车。
价值上百两银子的陪嫁,也着实吓退了一众媒人。
然而。
人群中,几名刀客却不服气了,叫嚷道:
“俺们赵茹妹子与澈哥儿,那是天赐的好姻缘,要你家女儿作甚?”
“是极,是极,等回了刀庄,澈哥儿便是堂堂上等门客,出门随时有车可用,还差你这点陪嫁?!”
也正是此时。
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径直穿过道路,来到衙门前,但让人感到诧异的是,驾驭马匹的人,竟身着奢华锦衣。
“樊公子?”
陈澈愕然,满脸惊讶地抬起头,望向握着缰绳的“车夫”樊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