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亚伦说的没错,这样的女孩,冷静的男人都不会想要爱上,并且娶回家。
“很多长得漂亮的女人,就算她们真心爱上了一个男人,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足够自信,有时候也会是男人先出轨……”董亚伦看了一眼简亦遥,“因为在他们心里,隐形的想要保护自己,不被这女人伤害。”
简亦遥想起那晚上,自己楼下的身影……
他把双手插进西装裤兜里,“走吧。”说完转身大步向停车场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早,庄希贤醒来,就回了家去住。
“看你以后还敢在外面胡乱吃东西。”范希言看着她的病历,“你说如果让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
“千万不要,”庄希贤有气无力的求饶,“如果让她知道,一定会立刻把她那几个医生派过来的,他们会逼我喝中药的,千万不要呀二哥。”她努力用表情表达自己的可怜。
范希言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庄希贤想起来夏小枫,问道:“大哥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没。”范希言看了看她的吊针瓶:“你别想太多了。给大哥点时间,一个人爱了另一个人那么久,现在就算知道被骗了,情感上他还需要一个过渡。”
庄希贤躺的平平的,不发表意见,她不明白,没有像那样爱过,也没有被人那样欺骗过,想来应该是挺难过的吧,可她更想知道的是,哥哥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断绝关系,她太冷血,连自己的孩子也不顾,就这一点,庄希贤觉得怎么也无法接受。
范希言又看了一眼吊瓶,觉得差不多了,叫来看护,给她拔去了吊针。
“下一瓶在下午,庄小姐。”护士拿着吊瓶出去,正好遇上天生进来,手里拿着一大束香槟玫瑰,“这次猜猜是谁送来的?”
庄希贤看了下房间里的其它几束花,想不明白还有人会给自己送花,“谁?”
天生笑着在花中间掏了下,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还有信呢,”又强调:“还是手写的!”
“啊?”
天生和范希言离开她的卧室,看着卧室的房门关上,庄希贤才拿出那封信,看到刚刚天生的表情,她就猜到了这是谁写的。
只有那个怪人,才会写信。
拆开来,先看落款,看到上面的名字,她笑起来,翻了个身,缩在被子里看起信来。
☆、55
清晨,庄希贤睁开眼,从被子里钻出来,她使劲伸了伸懒腰,觉得胃里那一大块冰凉终于消失了,精神也不错,她在床上虫子似的扭了几下,变成打横躺在床上,长发从被子里一卷、两卷掉出来,从床侧垂下,她愉悦的晃着脑袋,乱蓬蓬的头发几乎扫到地毯。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倒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当然,人家是正坐的,倒着的人是她。
不是熟悉的人,她一个翻身趴在床上,真没错——简亦遥!
他穿着绛紫色的衬衫,八颗纽扣的马甲,半挽着袖子,手里拿着本电子书,正坐在自己卧室的沙发上,直直的盯着她。
她四下看看,真的是自己的卧室没错,一下坐起来,笑着问:“天生呢?”
她穿着莹白的睡袍坐在大床上,头发乱乱的散了一身,长袖,领口,袖口,都裹得严实,这种衣服,原本是不该有半点旖旎的,可是此时在简亦遥看来,只觉得心跳一阵快过一阵,快的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他低下头,放下手里的电子书说:“他在楼下。”
庄希贤奇怪:“他在楼下,让你在我卧室?”天生这是要下岗了吗?
她的卧室是套间,像简亦遥这种客人,要来也应该在外间,而不是把他放进来。
简亦遥却站起来,走到门口的边桌那里倒了杯温水,走过来递给她:“天生说,你起来要先喝水。”
庄希贤接过杯子,怎么觉得这事情这么怪,她歪头看向简亦遥问道:“你来干什么?”
简亦遥一愣,反问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庄希贤抬头看着他的脸,他在忽悠她吗?什么时候约好她怎么不知道?
简亦遥也楞,他小声提醒,“信上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会过来。”
庄希贤眼神一瞬间的迷茫,淡淡道:“我忘记了。”低下头喝水。
她才不会告诉他,他那一手漂亮的连笔,她完全看不懂。
简亦遥拉过旁边的欧式椅,在她床边坐下,双手交叉,摆出一副准备聊天的姿态:“今天好多了吗?”
庄希贤奇怪的看着他,她怎么觉得他今天的态度很“诡异”,简亦遥的拧巴,她早已见识过,不过今天格外不同,他坐在那里,她的视线平视正好是看到他身上的衬衫,象牙白色的纽扣,最上面的两颗没有系,露出右边一点锁骨,浅蜜色的皮肤,她忽然觉出一丝尴尬:“我很好。”
“前天的事情……对不起!”他说,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余光看到她的睡衣,他低下头,又看到她凌乱的裙摆,白皙的小腿,他把脸微不可见的转向右侧,看向床头柜上花瓶里的花。
庄希贤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她右手拉了下,拉过被子,盖上自己,前天的事情?她其实记不太清楚了。
“我都忘了。”她说。
简亦遥看到她拉被子,不动声色盖上自己,忽然想起董亚伦对庄希贤的评价,第一次他说,这样的女人,男人很容易就喜欢上了。
昨天他却说,其实庄希贤很可怜,因为别人会喜欢她,却不会轻易的爱上她。
他想到刚才那一眼的春色,那样的皮肤,这样的女孩,的确是很容易让人忽略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想先占为己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