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就中午在宿舍睡一会儿,不然那点时间回家太麻烦,在教室里也休息不好。”
应寻明白了,阳光晒着暖融融的,困意翻涌,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更加有气无力地靠着墙壁,她吐槽道:“开什么学呢,平时这个时间点我都还没起床呢。”
“……”
倪音懒得接腔,从她手中拿过抹布。
见状,应寻也不好继续偷懒,去教室里转了一圈,再出来时手里又多了条抹布,她把倪音往旁边挤了挤,把自己也塞到玻璃窗前,开始干活。
擦玻璃算是一件比较耐心比较枯燥的肢体劳动,两人都没有说话,大脑不自觉地放空乱想起来,玻璃窗倒映着零星光影,倪音有些出神。
应寻捣了捣她手臂,好奇问:“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倪音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但很快便舒展开,她看了应寻几秒,表情认真,却语出惊人:“应寻,我很好色吗?”
“?”
“??”
应寻惊呆:“倪音,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倪音咬着下唇瓣,贝齿无意识地轻碾着,她很平静,也觉得这个问题,亦或是相关联的事情确实不太合适倾诉,她揭过不准备再说:“算了。”
“???”
这怎么能算了?
怎么会有人聊天说一半留一半的,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嘛!
此刻应寻就像那瓜田里跑来跑去的猹,她不乐意,非常不乐意,连忙追问:“什么啊,你说清楚点,有什么烦恼疑虑困惑,尽情跟我倾诉,我很想成为知心姐姐。”
倪音:“……”
她还能看不出来吗,应寻就是想八卦!
“谁说你好色了?还是你做了什么好色的事情,现在在向上帝忏悔?我跟你讲人不好色枉为人,就咱班那群男生,十个有八个都看过电影,路上看到美女眼神都得定格几秒钟,青春期正常荷尔蒙嘛,都能理解。但是!你要有什么好东西可得给我分享才行!”
应寻噼里啪啦好一通教育,重点放在最后一句。
短短几分钟,话题被拉到这种深度,倪音很无语,但看得出对方是真的在和她交心,再想到她是除当事人外第一个知道裴清宴的事情,之后应寻也一直和她分享倾诉。
那好像,告诉应寻一点点也没有关系?
倪音否掉她满是废料的猜测:“都不是!你别乱想!”
应寻:“?”
被应寻三番五次不着边的话打断情绪,倪音的害羞早都消磨掉大半,她只剩下些许忸怩:“我好像是喜欢一个人。”
应寻没听清,不以为意:“就这?我还以为什么呢?”
应寻后知后觉,一脸惊讶:“不是!你竟然有喜欢的人了!”
“好像。”
“好像是。”
倪音强调这个词语。
应寻关注点再次歪掉:“不对啊,你喜欢谁跟好色有什么关系?你别跟我说你真生猛到一不做二不休了?嘶——,你今年好像还没过生日呢吧?这不太遵纪守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