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中搅和,到底什么意思?”
“违抗剿匪命令,搅和灭门大案,本官要治你的罪!”
站旁边的李二龙终于等来李县令收拾展结了,一脸坏笑,但李县令没有提到展结打他的事,又一脸不快。
展结面不改色,有理有据的回道。
“大人错怪属下了,暴雪封山,不适宜深入剿匪,属下返回,也是无奈之举。”
李县令打断了他的话。
“违抗命令就是违抗命令,不要在本官面前找借口!”
展结毫不示弱,大声反驳。
“大人一句话轻描淡写,兄弟们就要出生入死,对于剿匪,是大人专业,还是我这个捕头专业?”
“雪地里在土匪的地盘上行走,无异于送死,属下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当儿戏,属下谨慎行事,没有错!”
“若大人非要治罪,属下不服,兄弟们也不服!”
“大人又责备属下搅和灭门惨案,属下身为衙门总捕头,查案就是属下的职责,这等大案,属下不得不管。”
“大人将一桩灭门大案交给李二龙这样的人,他能胜任吗?此案如此之重,大人且可儿戏!”
气得嘴歪斜的李县令刚要说话,展结又逼问。
“大人还没解答属下的疑问呢?佟冰亥时二刻进的丽春院,而张家子时遇难,时辰对不上,大人作何解答?”
李县令又瞟了眼堂下的打更老头。
那老头也是机灵,刚才李县令转移话题,就是给他争取酝酿的时间,他马上拍打自己脑袋,哭叫道。
“请县太爷处罚草民,草民吓晕了头,竟把时辰搞混淆了,现在一经提醒,终于记起了张家人被害的具体时间。”
“那是戌时三刻,戌时三刻张家人惨遭杀害,草民吓坏了,都快要疯了。”
这时仵作也配合打更的演戏。
“回禀大人,由于气温骤降,尸体的腐败时间,明显要比常温下延迟,而尸斑的形成,则要快很多。”
“之前属下没有考虑天气因素下的断定,是属下疏忽,请大人恕罪。”
李县令若有所思,默算了一下。
“戌时三刻杀人,再淋湿全身,再骑马慢走到丽春院,张家到丽春院两里路,时间上刚刚好……”
对他们一出又一出的演戏,展结实在看不下去了,打断县令的话。
“大人不要费心思了,属下已经查明,张家十一口人的确是子时遭的难,属下也有人证!”
说罢叫上了人,佟冰抬头一看,走进公堂的男男女女六七人多少有点面熟,他们都是张铁嘴邻居,平时受过张铁嘴欺凌。
众人也齐齐跪下,此刻偌大的公堂挤满了人犯和人证,好不壮观。
李县令的戏演不下去了,下面的人证对他不利,他懒得去问。
慢悠悠端茶品尝,再把手暖炉抱在面前烤。
下面的人证见李县令傲慢不理,自己开了口。
“草民子时三刻被打更的锣声惊醒,才知张家遭了灭门,一个时辰后,也就是丑时三刻衙门捕快赶到现场,如有谎言,甘愿受罚!”
“草民亥时一刻才赶马回家,经过张家宅院时,见里内有灯火,还有人说话,亥时三刻才睡,也是子时被锣声惊醒。”
后面人证的陈述大同小异,相同点都是子时前张家还好好的,子时三刻才听到锣声。
这个展结真是不叫的狗才咬人,之前屁不哼一声,关键时刻却捏住了人的咽喉。
李县令瞥一眼展结,觉得他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