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捕头,没有本官指令,你擅自设立公堂何意啊?”
展结面不改色,抱拳道。
“大人,事突然,属下怕有闪失,夜长梦多,所以……”
“不要说这些,本官只想知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李县令伸手打断展结,意图问出重点。
“大人,上次土匪袭击佟公子酒坊一案……”
“等等,谁是佟公子?”
李县令一头雾水,展结赶忙解释黄八怪就是佟公子。
“我管你什么鸟公子,什么无赖地痞还这么多名字,展捕头,你继续说!”
李县令的言语中显然对佟冰很是不满,佟冰不动声色,该怎么站怎么站,该什么表情还是什么表情。
“是,大人,上次土匪袭击酒坊一案,佟公子状告张铁嘴勾结土匪确有其事,当时我们就误判了,现在属下捉拿了匪人,他们亲口承认了与张铁嘴的雇佣关系。”
“事实就是佟公子与张铁嘴有生意上的摩擦,张铁嘴怀恨在心,雇土匪要把酒坊内佟公子等所有人屠杀,现在案子真相大白,请大人明察,还佟公子一个公道!”
佟冰也拱手行礼。
“请县太爷明察,还草民一个公道!”
还,还你妈的头,公堂之上站着要本官给你公道,你懂不懂规矩!
李县令斜着眼瞅佟冰,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本官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还用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大人,这案子非同小可,请大人重视!”
展结义正言辞的强调,李县令不以为然,悠哉悠哉的道。
“展捕头不可小题大做,这案子不是你想的那般严重,展捕头行事一向直来直往,有好处也有坏处。”
“你只看到案子的表象,则不知这里面的复杂,你说他们勾结就勾结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张铁嘴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此人胆小如鼠,绝不会干出通匪之事,肯定是另有隐情,或是遭胁迫,或是其它什么的,有待问询。”
“而土匪说存在雇佣关系,就凭这几个小喽罗,他们能知道些什么,他们的话你也信?”
如佟冰所料,李县令会来这么一招,他实则是分析案情,话语里却是暗自在教张铁嘴和土匪怎么说话,于是急忙打断县令的话,站出来表观点。
“请恕草民斗胆,容草民说一句,县太爷不可假想,凭自己的判断推测,人犯已到齐,不如审讯他们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大胆刁民,口出狂言,本官办案自有章程,怎容你胡言乱语指指点点,来人,给我……”
展结站了出来,急忙抢话。
“大人,佟公子没有冒犯之意,请大人还是先审问人犯吧!”
李县令还想飙,堂下的一个土匪早等不及了,磕头大声嚷嚷。
“不关小人的事,是张铁嘴雇的我们,要惩就惩他,是他……”
“掌嘴!”
两个衙役第一时间上来捂住土匪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
一个衙役上来,木板子左右开弓。
“叭叭叭……”
十几板子后,土匪嘴唇稀烂,整张脸满是红色,身前也是一大滩红色,两个衙役放开,土匪直接栽倒在地。
“无视公堂,该死!”
李县令看向张铁嘴,语调缓慢的问。
“张铁嘴,你也看到了,所有罪证都指向你,你有通匪之罪,就赶快如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如你是冤枉或其它隐情,就不要隐瞒,说出来本官给你分析,有罪就惩,无罪释放,你考虑清楚,想好了再说!”
张铁嘴摇着头哭丧着脸,看那样子冤屈至深,他想也不想,在公堂之上直接开了口。
“县太爷,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展到这个地步,请青天大老爷给草民作主啊!”
“请控制好你的情绪,不要着急,慢慢说来。”
李县令体恤百姓,不采取威逼利诱,不屈打成招,语气温和,让冤屈之人可畅所欲言,尽情倾吐,真是个难得的好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