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勇没有调查出具体的粮食数量和人数,但佟冰可以进行推测。
现在天时正值深秋入冬之际,军队正是备冬需之时,为防冰雪封路,朝廷会一次性把冬粮运至,所以数量庞大。
而正是如此,张铁嘴走私粮的数量,绝对不像上次一般小打小闹。
上次可畏是糊里糊涂的劫粮,能不出事多少有点运气的成份,这次佟冰可不想再冒险了。
得请心目中的英雄“燕双鹰”出马了。
他马上叫来一个可靠的兄弟,快马通知展结。
在佟冰的特意叮嘱下,展结背过县令,悄悄带领一众捕快兄弟与佟冰汇合。
程奎庵几人渴望看到手执双枪,斜挎鸟铳如燕双鹰帅气出场的展捕头。
却看到的是标准配置的衙门捕快行头,展捕头只带了一柄腰刀。
众人失望之际也能理解,毕竟他们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出任务,再使火器,公堂上解释不清。
又是晚上,又是相同的亥时二刻,佟冰展结等人埋伏在大勇选定的山坡树林里,看到运粮车队过来了。
浩浩荡荡,在荒芜的山野里行走,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少说也有五六十辆车。
五六十两车粮食,少说也有六七百石,这得养多少军队啊!
不仅佟冰张大了嘴,身旁的展结此刻脸色铁青,疾恶如仇,正义感爆棚。
远远的,佟冰看到张铁嘴这个破落户亲自押车,心就放下来了。
再走近,可以听到他们说话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与张铁嘴并排而走,正在怨气。
“我说张铁嘴,送到这里够意思了吧,我只卖粮给你,事先没有说好护镖的,这让上面逮着了,岂不是人赃俱获,让老子陪你死!”
张铁嘴很瞧不起军官的道。
“你怕个毛,老子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买卖了,这地头你还惧怕谁,除了你们军队最大,就是县太爷那里最大,谁能动得了我们!”
“老子让你护镖你能抗得过官家人吗?你抗得过吗?有何意义。”
“都给你说了,上次老子粮食被劫,是怕中了土匪的道,让你来防土匪,只是官兵能威慑土匪,让他们不敢动,又不是让你们来打架!”
张铁嘴口气很难听,军官听了不爽,干脆站住脚步不走了。
“老子不管逑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总觉得很不妥,我们回去,就不相送了!”
军官转身,挥手叫上下面的七八个兵卒,却被张铁嘴拉住。
“你他娘的是不想长久做买卖了不成?除了老子敢接你这烫手山芋,谁还敢?老子不为难你,再送一程,两里路如何?”
军官不干,几个人吵了起来。
展结伸手做了个手势,几个捕快兄弟围上来。
“那个军官留活口,其它兵卒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他又转向佟冰等人。
“捉拿人犯交给我们,佟公子的人负责围阻运粮车不逃走,马夫可以放走,记住,不可伤人命,除非他们持刀反抗!”
“行动!”
佟冰程奎庵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展结一队人踩踏崖石已经飞身而下,一下子甩出他们几十米远。
等佟冰的人跑动时,前面几声金属刺耳的碰撞声短暂的响了几声,停止了。
至跟前,已有五名兵卒躺倒在血泊中,剩下的几人丢下刀,手举过头顶。
展结的脚下,张铁嘴已经昏厥倒地,那名军官跪在地上,手里的刀有气无力横砍,垂死挣扎。
展结脚尖轻轻一弹,点在军官太阳穴上,他嗷了一声,扑在张铁嘴身上。
两人在萧萧秋风里紧紧抱在一起,相依为命,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