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江蔺的呼唤,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出了商厦招了辆计程车就往医院去。十分钟后,我出现在抢救室外,我妈已经到了,不见沈瑞人影。
我问:“沈瑞呢?”
我妈说:“你是说特别帅的那个?他跟你一起进了抢救室。”
我呆呆的站在手术室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抢救不能成功,何青青又对我产生排斥,后果会怎么样?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到手术室外的钟跳到十一点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终于开了。两名医生从手术室内出来,我一把抓住边上的沈瑞问:“怎么样?”
沈瑞除下口罩,说:“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沈瑞说:“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是你的情况不容乐观。你的脑神经错乱,脑子里的积水已经跑到了主神经,如果一个月内不能动手术排除水分,你就会因为脑积水而死。可是选择做手术,你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有一半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我六神无主:“你认为我应该选择哪个?”
沈瑞说:“我希望你接受手术,否则过了一个月,你还是得死。”
我说:“好,那我接受手术。”
沈瑞说:“我帮你去安排。”说完,就走了。
手术室外,只剩下我跟我妈两个人,我妈扑过来搂住我嚎啕大哭,“小小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妈可怎么活啊!”
我安慰道:“好了,不就是做个小手术,这么多大风大浪我都闯过来了,还能怕这么一个小手术不成?俗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我一定死不了!”
好不容易把我妈安抚下来,回到江蔺家,已经是凌晨两点。
我蹑手蹑脚地打开大门,换了拖鞋准备回房,忽然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江蔺。
他坐在沙发前,跟老僧入定一样,连我进门也没出声。我走上前问:“哥,这么晚了还没睡?”
江蔺把目光投向我,沉默着不说话。
茶几上放着好几个空了的啤酒罐,我说:“你喝酒了?是不是醉了?乖,起来,我扶你回房睡觉。”
谁知我的手刚碰到江蔺的手臂,他就突然发力把我扯到了沙发上,随即,带有侵略性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确定了,江蔺一定是喝醉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失常的举动?我顺从地张开嘴让他为所欲为,还不忘用手轻拍他的背,以作安抚。
江蔺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吻得我嘴巴都有点疼。好不容易松开了我,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放你鸽子,你生气了?”
江蔺目光灼灼地望着我,说:“梁小,你究竟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稀奇了:“你怎么一发烧一喝醉就认得我是谁,平时就拿我当神经病呢?”
江蔺荒谬地笑了:“梁小,你真以为我是喝醉了?”
我说:“不然呢?”
江蔺说:“你的一举一动,有哪一样是和青青吻合的?你跟方小蔓在小卖部外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还有你跟都教授串通起来骗我的事,你以为我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