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说:“信啊,为什么不信?肯定是药吃太多吃坏脑子了!”说罢,大笑起来。
我不悦地皱了皱眉。
陆庭回头望着我,目光咄咄逼人:“我看你分明是想偷东西吧?”
虽然我也觉得失忆这个理由挺不靠谱,但这妹子的态度实在令人不爽。想到自己是借住在何青青的身体里,怎么也不能给她树敌太多,我忍气吞声地说:“对不起,我是真的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哪个箱子了。”
陆庭冷笑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我脸上甩了一巴掌,问:“现在想起来了么?”
我当场就懵了……
耳朵“嗡嗡”作响,头晕目眩差点晕过去。
这何青青的室友也太凶残了吧!难怪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我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深吸一口气,问:“你为什么打我?”
陆庭笑容甜美,态度嚣张:“打你还需要理由?我就是看你不爽怎么样?何青青,你要死就去死,没人拦着你!偏要死在这儿,存心给我找晦气是吧?你倒是挺会选地方的啊!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难道你就知道自己是哪根蒜么?
光瞧这陆庭的嚣张态度,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这么对何青青了,俗话说得好,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我哪怕不给何青青做主,也得给自己顺一口气不是?
恐龙不发威,你当我是地龙!
我说干就干,“啪”的一声甩回了陆庭一巴掌。陆庭当场后退几步撞在了大门上,半天都缓不过来。她身边两个妹子也让我这一招吓傻了,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何青青居然敢还手。
我对着陆庭“哼哼”冷笑:“你有你的九阴白骨爪,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打狗十八式?既然画着芭比娃娃的妆,就不要干金刚芭比干的事!”学校公告榜上贴着谁的处分你也不好好看清楚,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
陆庭的两个朋友好不容易从巨变中回过神来,冲上来要给她报仇。女人之间的斗争,永远是最残酷的斗争,之后的战局可以用一片混乱来形容。
我以一敌三,背水一战,神勇无比!
正打得热火朝天,走廊里响起围观群众的叫喊声:“不好啦,204寝室的人疯了,快点去找宿管科阿姨!”
两个爪牙闻言,扭头问金刚芭比:“小庭,宿管阿姨要来了,你还打不打?”
陆庭说:“打什么打!你们想上明天的校刊么!”说完,放开我的头发,梨花带雨地躲到一边泪奔去了。
两个爪牙见了,收拳头的收拳头,收巴掌的收巴掌,全军撤退安慰主帅去了。
我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三对一能打成平手,我总算没有丢了师父的脸。
宿管阿姨接到报警,火速赶到案发现场,哭天喊地道:“我的姑奶奶呀,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
我躺在地上装尸体,宿管阿姨伸手想把我拉起来,谁知惊天动地地喊了一声:“天呐,你怎么满脸的血!”
我随手往脸上一抹,果然是一手的血,大概是刚才大战的时候碰伤了鼻子。
我摆了摆手,细若游丝地说:“这点重伤,我还能撑住。”
宿管阿姨吓了个半死,小心翼翼地把我扶到床上,取了医药箱处理了一下伤口,发现只是流鼻血后,开始秋后算账:“说吧,你们是为了什么事打架?”
陆庭不说话,光是趴在床上哭,两爪牙则是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抽泣着在边上安慰:“小庭,你别哭了,我们心疼你~”
阿姨无语地把头扭向我:“那你说!”
我表示失血过多,言语不能。
阿姨火了:“一个个倒是挺硬气啊?你们知道在寝室打架造成多大的不良影响么?一个都不肯说是吧?那我就请你们导员来看看他带的好学生!现在,何青青你快点收拾东西,别再闹出什么乱子了!”
“是。”我乖乖地回道,在宿管阿姨的监督下顺利的把东西打包完毕。
宿管阿姨压我下楼,一路上喋喋不休:“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能生事!一会是感冒药吃多了,一会是让人当贼了,你说你都不住了回来拿个东西怎么也能闹出这么大的事?”
我无奈地唱:“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知道。”
走出宿舍楼,就见江蔺站在外头,我跑过去叫了一声:“表哥。”
江蔺望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把目光放回宿舍门口,然后过了三秒,猛地收回来,难以置信地说:“青青?”
我“呵呵”一笑,有让人打得这么惨么,居然人都认不出来了?
江蔺问:“你怎么弄成了这样?是谁打你的?”
我不答,反问:“如果有人打我,你会帮我报仇么?”
他说:“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一定为你做主。”
我听了心里十分受用。
以前我每次让人欺负了,都会可怜兮兮地跑到江蔺面前诉苦:“哈尼,我让人欺负了,你一定要给我报仇!”那时的江蔺总会一脸无奈地对我说:“你不欺负别人都不错了,谁还敢欺负你啊,我的小祖宗……”
如今好不容易他愿意为我做主了,我反倒矫情了起来:“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不小心能摔成这样?你不肯说,我去问宿管科老师。”说完,就往宿管科走。
我连忙拉住他:“表哥,你别去!”你去了一定会以为我才是真正的金刚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