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给许星朗了微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说话语气都和往常一样,但我就是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淡。
我问他,他又说没事,只是说今天有些忙,可能不能和我一起吃饭了,让我自己也要好好吃。
我没多想,当即答应下来,却在思考吃什么的时候,再次难受起来。
我捂着肚子忍着痛,最终还是扛不住,跟老师请了假。
我这才意识到,这次的生理期与以往有些不同。
从前,我的生理期大概持续一周,且只有第一天会很疼,剩下几天只有一些酸胀感
但这一次,我都第二天了,怎么还是这么疼。
我直觉不对,但却不敢乱吃止痛药,怕产生耐药性,便在一旁硬挺。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情况略有好转。
眼看着就要期末考试了,又要开始熬心血,我想着,还是应该赶紧去医院看看,免得耽误什么。
选了好久,我才选定中医院一位姓袁的医生,刚好,她明天出诊。
我又翻看了课表,松了口气。
还好,明天我只有一节选修课,便赶紧去拿了假条,托我选了同节课的朋友带给老师。
但许星朗却是有两节专业课,且都集中在上午。
上一次我烧,他就翘了四节专业课陪我打点滴,如果我跟他说我要去医院做检查,他肯定还会翘课陪我去。
不妥不妥。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不告诉他了,
等到他中午找我吃午饭,我也差不多做完检查了。
收起手机的那一刻,我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许星朗那张脸。
他似乎…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今天的消息的都没以前多了。
难道是因为我没告诉他我其实很难受,他生气了?
多少有些不合理。
况且这一次,无非就是抽个血化个验,或者拍个b什么的,我自己也可以…
我好好解释,他不会生气的。
最终,我还是决定先不告诉他。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犹豫片刻,还是吃了片止痛药以防万一。
我可不想疼晕在大街上。
又喝了不少水,这样如果需要做b,也不至于干着急也憋不出尿。
随后,我又把我装满温开水的保温杯放进了杯套里,拎着它,又买了个素包子装进包里,出去医院。
还不知道需不需要抽血,抽血又需不需要空腹。
所以我没吃早饭,又带了一大杯温开水,就算做完检查饿了,也可以先喝水垫垫肚子。
医院的人一如既往的多,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生怕谁摔一跤碰到我的肚子,让我好不容易歇歇的肚子再次疼起来。
然而,当我看到诊室前那乌泱泱的人,我觉得我还是保守了。
虽然我早早在手机上挂了号,又早早地来排队,但永远有人,比我还早。
我就应该提前两天熬夜抢个第一号。
但来都来了,绝没有掉头回去的道理。
我从人群中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无聊到犯困。
在打完第17个哈欠后,机械女声叫到了我的名字,我,见到了那位袁医生。
她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女医生,年纪看着和我妈妈差不多大,戴着口罩都掩盖不住她那和蔼的气息。
“怎么了小姑娘?”她的声音也很好听。
然而说完这句话,她却愣了一秒,像是仔细辨认了一番,随后便笑弯了眼睛。
顿时,我便感到了一种亲切感,甚至觉得这位医生的眉眼看上去还有些熟悉。
我只当是我自己眼花,赶紧停止愣神,说了我自己的情况。
月经不调,这一次月经距离上一次隔了半年,长痘,暴躁,诸如此类。
一旁的硕士学姐在我的病历本上写下我的主诉。
此时,我看到了桌上的脉枕,便自然而然地把手腕搭了上去。
“有男朋友吗?”
来之前我上网查过可能问到的话术,便猜到,这是“有没有性生活”的委婉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