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玉芃芃想到的太多。多到她想抽身回到自己的连体别墅去。
大丈夫和当则留,不和当则去。现代有身份、有地位的女性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玉芃芃比一般的女人大度和睿智一些,在存留关头,她知道迈出这一步的后果。一旦甩袖而去,还能再回头吗?
说实在的,毋行野的确叫她割心剜胆。结婚以来的半年,是她今生最愉快的时期。轻轻易易的抛却,她还真不忍心。
就在玉芃芃内心翻江倒海之际,门声轻响。毋行野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耷脑,磨蹭进来,惭愧的坐在玉芃芃面前。
玉芃芃一赌气,看也不看他一眼,扭转身子,背对着他。
芃芃,我错了!原谅我这个二杆子脾气吧!毋行野祈求的说。
玉芃芃更使劲的别转着脸,决绝的不看敢冲她火的毋行野,两只秀肩不听话的抽动起来。
毋行野心痛了,就是让自己挨上二十大棒,他也不愿看到玉芃芃的哭泣。
他小心的捧起玉芃芃飘逸的长,在两个手掌心里揉搓,长里已经有了几根白:嗨!好日子不过,自寻烦恼,我这是……如果说什么是懊悔,毋行野心里现在油煎火燎的味,就是后悔。
他站起来,低头想吻吻玉芃芃的头顶。玉芃芃一挥手,将他隔在一边。
芃芃,你不能原谅我吗?我拿个东西给你看看,也许你就会理解了我。
说着,他走进了书房,听得抽屉响。晰晰索索的从纸堆里拿出什么东西。
芃芃!你看看我写的这个草稿,也许你就会明白,我无故怒的原因。
玉芃芃没有转身,更没有接过来看,她心里的怨愤仍然在膨胀着。
哦,你不看!我念给你听,好吗?
顿了顿。毋行野声音低沉的念道:
一九七六年的雪下得特别早。元旦没过,雪越的大了起来,满地都是没膝深的雪。
一月八号,吴庆业一大清晨从梦中醒来,隔窗望去,除了茫茫糊着玻璃的雪,还听到一阵阵让人心碎的哀乐。
是时,正是吴庆业在矿务局报社学习通讯报道结业的日子。
离开厂子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分外想着厂里的人,特别想念的是,让他梦中醒来,就久久难以入睡的林琼玲。
和林琼玲的爱情来得很奇怪。这两人的背后都有大群的追逐者,当时工作、技术、人品都十分出色的年轻人,视为神圣的爱情,竟来源于一卷钢尺。
一年前,为了全省工业生产的需要,作为唯一提供工业食粮的煤矿骄子,矿务局为了增加煤炭生产能力,进行了重大调整。将三个正在新建的煤矿基建队伍,充实到几个负有重要生产任务的矿井,基建任务交给中字头的专业基建队伍。
传言已经很久,迟迟没有实施。本来满腔热血,想方设法加快基建度的矿工,人心散了,每天工作不再分秒必争。拉大呱的时间多了起来。
今天,虽然还是寒冬腊月,暖流的影响,天气出奇的暖和。八点多钟了,机电科的工人没有像往常围着大火炉,烤火学习,等待分配当天的生产任务。而是成群的倚着车间东面的墙,东拉西扯。大家心里都明白,第一批一线搞掘进的昨天已经动身去新的单位。作为第二批的机电和后勤人员的分配,应该会很快到来。
果不其然。九点多支部书记通知,全体人员开会。
分配的结果让大家基本满意。支部事前做了充分的调查,知道有些人想分配到离家比较近的单位,有的人想分到待遇比较好煤矿生产一线。
吴庆业分配到了局属的承担基建任务的工程处。这是一般人不太愿意去的单位。因为各方面的待遇,比生产矿井差一些。
吴庆业很高兴,那里距父母居住的煤矿工人宿舍,相对较近,业务嘛,也不是很陌生。
作为一个年轻人,吴庆业是很爱动脑子的。在新建矿井建设期间,他既找书看,也对井筒内部设施进行了研究。
可以这样说吧,基建井筒里的提升、排水、压风、通风的设备布置,安装方法和部位。闭着眼睛,他都能操作。
新单位的业务性质和原单位相差不大,自己原先下功夫掌握的知识没有白费。这是吴庆业很高兴的原因。
只要爱动脑子,不怕出力气,出色的年轻人,到哪里都会很出色。吴庆业在新单位,很快崭露头角。大会小会言有他,领导表扬有他,打突击攻关键更是少不了他。由于技术比较全面,吴庆业还被任命为,青年突击队队长。
到老了的时候,吴庆业丝毫没对那时候,傻不拉几的出力干活懊悔过。他认为那是自己生命最充实的时候,青春没有白度。
的确那是吴庆业的高光时刻。走到哪里,除了小伙子们的尊敬,还有众多姑娘火辣辣的目光。
机电科本来就是女性职工比较集中的地方,再加上工程处从事后勤工作的女职工。吴庆业所处的环境,应该是莺歌燕舞,百花盛开。第章奇异深爱
什么都可能缺少,就是不缺年轻女性的爱慕。尽管有些人胆小害羞,看人是偷偷的,两人眼睛相碰,脸色通红,赶快扭过头去,但传递来的信息,明确无误。
那时的吴庆业还年轻,一心放在工作室上,对身边的蜂飞蝶舞,丝毫没有花红柳绿任我行的想法。
毋行野河玉芃芃因为一把旧钢尺,生了矛盾。而毋行野却给玉芃芃,讲起吴庆业的爱情故事。吴庆业何许人也?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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