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金手上走下坡路的沐夏国被其子继位后,消除了内乱暂时稳定了局势而逐渐走向强盛,不敢用国泰民安来形容,至少沐夏国内不再动荡不安。
可是国内那最大的隐患欧阳志却狡猾得如狐狸般,夏殷泽至今还未找到他危害几位皇兄与谋反的证据。
国内另一支隐患便是从夏殷泽登基后便一直与其对立的残月教,三年来,残月教的杀手总会隔三差五的来皇宫探上一探,其目的便是行刺新君夏殷泽。
江湖上传言,残月教是因为三年前接到一宗刺杀夏殷泽的任务,却未完成,而给残月教名誉上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残月教便一心想杀了夏殷泽以示世人——残月教所接的任务没有完不成的。
而新君主夏殷泽也似乎恨透了残月教,只要是听说到跟残月教有关的东西,他便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般会赶尽杀绝,不为其留下一点退路。
江湖上也传言:是残月教教主亲手杀了夏殷泽心爱的人,有人说君主那心爱之人是男子,可是至今为止无人相信,因为夏殷泽坐拥着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还时常去沐夏城内最有名最巨大的花楼——无情楼。
无情楼顾名思义,这里没有感情,只有‘爱’。更惊人的传言是,这无情楼就是当今主上所开,其目的是为更方便他的猎艳。真如其传言的话,那沐夏国现任的君主是否太过荒淫无度。
对于夏殷泽,众百姓佩服他的统治,却又害怕他的残暴,在众人眼里他显然是一个喜爱美色,铁石心肠,无比绝情的男人。
而残月教教主冷啸,大家更多的只是听说,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听说他很冷艳,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功夫已是武林第一,就连谢霁谢将军也不再是其对手。
而最近大家聊得最火的话题便是:残月教近来与丞相欧阳志交往密切,似乎在设计着什么阴谋。其实大家何尝不知晓欧阳志的野心,只是他的每事件中都未留下证据让人不敢定罪而已。
三年(2)
“呼……”闵情从水面冒出湿漉漉的小脑袋,吐出一口水,然后甩了甩头。没想到潜了近半个时辰才看到光亮,若是没现在的内力,以前的她不知道都被淹死多少回了。环顾四周后,她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岸上游去。
闵情站在崖上拧了拧破旧的衣服,原本单薄的衣物贴在她已经发育成熟,玲珑有致的身段,虽然衣着有些破烂,那绝世的容颜也不禁会让人浮想联翩。此刻闵情看上去很狼狈,可是仍然掩不去她那独有的气质与那练武人才有的坚毅自信的侠气风范。
“终于能用‘望’来看这个世界了!”闵情自言自语,在断魂崖底时,自己睁眼闭眼都是那陡峭的崖壁。
只是提起丹田稍稍一使内力,半刻后,待闵情浑身的热气散去,刚刚还滴着水的衣服瞬间被烘干。把长发随意盘扎于头顶,闵情浅笑一下,三年了,自己的俏丽的短发如今已是飘然的乌黑长发。
走至水边,闵情望着水面上所倒映的绝美的丽颜,又是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她在地上抹上些许黄泥,故意擦拭在自己那完美的五官上,直到抹成一张大花脸。瞅着水中似小乞丐的自己,她才满意地洗洗手,起身离开。对于未学易容术,她现在有些后悔莫及。
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并且有能力做什么。她要找夏殷泽,保护着他,这是她心甘情愿的承诺,虽然对方不屑;她要完成自己的理想,当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侠;她要找到霁哥哥,现在应该称师兄了,把功夫给学全了,那是师傅武一山爷爷的遗愿。
毫无头绪地走在官道上,闵情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去沐夏城的路,但她想,朝着高处走应该没错。本想找人问问路,可是这荒郊野外的,哪能见着半个人影。
暮色逐渐浓重起来,空阔的平野上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里曜曜地叫。暗绿色的树梢上,天空中的晚霞变得火红一片。充满生气的、清新的夜,就快要降临大地了。
在行了一整天后仍然见不到半个人影的闵情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一条幽魂,孤独的在这官道上飘荡着,而身无分文的她肚子早已很不争气的开始叫嚷起来。
三年(3)
抚了抚腹部,闵情那初出断魂崖的兴奋心情被磨耗得全无,带着些抱怨,闵情不知道是多少次自言自语地嘟哝了:“难道我走错方向了吗?按理说沐夏城也算个大城市,那它周边多多少少应该有些小城镇小村落之类的人烟啊?”
望着缀满鲜艳彩霞的西天,看来自己要加快步子了,不然得在荒郊野外过夜了。思此后,闵情提起步伐,脚尖轻轻点地,使出那能飞檐走壁的轻功朝前方迅速‘飞’去。只不过半会功夫,她那纤巧窈窕的身影便慢慢消失在平野上,化成一个黑点。
夜半,月儿偏西,星斗满天,露水浮地,凉风袭袭!
在这深秋的夜里,原本就很冷,闵情却感觉不到,倒觉得凉快、清爽。经历过那冰潭,她身体体质比寻常人强了不知多少倍。望着前面破庙里淡淡的火光,与那诱人的烤鸡香味,闵情更是加快了迅速。
坐在火边的老人停下手中烧鸡的动作,拧眉头,聚神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人离自己很远,可是那靠近破庙的迅速说明对方定不是一般人。翘了翘那八字白胡,老人又若无其事般继续着手上的工作,那安然的神态,仿佛不知道有人在向自己靠近。
当闵情跨入破届内,果然有人,可是望着那张同样在打量自己的老人脸孔,闵情吞了一口唾沫星子。她不知道是为了他手上那一只被烤得黄澄澄的烤鸡咽口水呢,还是被他那一道白一道黑的眉毛惊得吞口水,而且他似乎比自己穿得还破烂,俨然一个老乞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