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惟没有在意,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巴不得他们越乱越好,免得成天闲的没事干,跑过来触他的霉头。
徐阳坤三番两次的招惹,齐惟早就憋够了,以前还能看在徐家的面子上给他留点情面,按照现在这个风向,完全不用顾忌,一股脑把徐阳坤近些年做的破事全捅了出去。
见风使舵的本领是每家媒体都拥有的技能,眼看徐阳坤快不行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大肆夸奖徐家那位新冒出头的新贵徐琅。
年轻有为、风度翩翩,为人又谦虚和善,各种夸赞的词恨不得全往他身上盖。
可谁又能知道几个月前,他们口中完美无缺的徐先生,还是个跟在齐惟身后,毫不起眼的小保安。
澳泰变天了,从徐阳坤被停职调查开始,澳泰明面上的掌权人早早换成徐琅,用极快的度取代了徐阳坤多年的心血,怎么能不让人妒恨。
“齐总,澳泰寄过来的请帖,下周是徐琅先生上任的庆功宴,那边想邀请您参加晚宴。”
助手把请帖递了过去。
齐惟正在看报表,猛然听到徐琅的名字,顺口嗯了声,回过神才想起徐琅说的是谁。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耐,说:“不去,回信说我没时间。”
“可是”
“行了,你出去吧。”
齐惟毫不客气地打断道,低头把注意力放在文件上,要是助理足够细心,一定能现自己老板的视线根本没有聚焦。
自R国一行后,齐惟便再也没有见过高琅。
可能是被他的冷言冷语刺激到了,难得的没有在他面前找存在感,但有关他本人的消息,总能从各种地方传到齐惟耳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吕博。
齐惟有时候真的很怀疑,高琅是不是给吕博下了什么蛊,以至于天天在他面前提。
安静躺在地上的名贵娇嫩的鲜花,是齐惟丢的。
今早,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花束静静地立在桌上,以及摆在最上面的黑金卡片,落款只有单一一个g字母,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鲜艳的色彩连同周遭的冷空气也被它一并驱逐。
齐惟脸忽然黑了,他看了眼桌上的请帖,想到高琅带着金丝眼镜,满脸虚伪至极的微笑,一会又换成格外关心他的脸庞,摁在桌上的手掌猛然捏成拳头。
行,邀请他过去是吧,给你送个大礼。
齐惟翘着二郎腿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打了通内线。
“小郭,下午去市场买个王八,嗯,送到澳泰去,记得挑个大点的,诶,你哪那么多废话,照做就行。”
挂断电话,齐惟郁结的心情霍然开朗。
倒在椅子上悠哉地转了一圈,想到高琅收到王八时吃瘪的场景,相当幼稚的笑出声。
果不其然,在齐惟精心挑选过的王八被送到徐家时,当着所有来宾的面,高琅丢了个大脸。
徐家人没想到齐惟都这个地步了,还能整出幺蛾子,送个王八过来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存心羞辱他们。
高琅惊讶地看着助理手上的王八,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他随后云淡风轻地接过宠物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齐总有心了,有时间再登门拜谢,麻烦你了郭助理。”
完美的无可挑剔,正当众人暗叹时,高琅拎着箱子往后院走,在经过侍从身边时脸上的表情消失了,脸色刷得一下变黑,相当不快的让人把东西带走。
这个举动落在旁人的眼中,怎么看都像是在隐忍着怒火。
网上流传两人有过一腿的绯闻,看来是胡编乱造的。
插曲很快被众人遗忘,宴会照常进行。
高琅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里,一不小心被酒液泼湿外套,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