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在江湖留下名号。
这手段,在场中皂衣卫没人敢说自己行。
曹正堂手中长刀压在身前短须中年的脖颈,目中透出杀意:“说,你们来了多少人?”
那被长刀压着脖颈的中年只是定定看着曹正堂,不说一句话。
曹正堂一脚将其踹倒在地,长刀狠狠斩在其脖颈旁,将其一只耳朵斩下。
但就算如此,那中年武者依然定定看着他,咬牙,连哼都不哼一声。
“若是在镇抚司,老子有的是法子——”曹正堂恨恨开口。
“都尉大人,让我来吧。”就在此时,张远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看向缓步上前的张远。
张远将那中年武者拖着,往山林之中走去。
曹正堂双目微微眯起。
“这小子,杀心很重啊。”说话的是身穿黑衣的甲一队弓弩手宋奇。
另一边,手中提着大弓,身上也有气血翻腾的甲六队弓弩手何庆亮目光扫向地上那几具被张远击杀的身躯。
“箭箭毙命,都是毫不留情,这手段,便是十年老卒也难,这小子,天生的杀胚。”
其他人面上神色带着几分凝重,轻轻点头。
在场都是皂衣卫中用弓弩的高手,可没人敢说自己面对数倍之敌,还能如此狠准。
“皂衣卫嘛,不就是提刀杀人?这小子,他日怕是要出人头地。”曹正堂双目眯起,看向山林之中。
山林之中,张远将拖着的身躯摔落在山坡沟道中。
那浑身瘫软的中年微微闷哼一声,抬头,看着张远,目中带着一丝嘲弄。
“朱建宏,为不走漏截杀我镇抚司军卒消息,你们将一个庄子十二户四十八口斩尽。”张远的声音带着彻骨冰寒,让那中年一愣。
“一株大药,云松剑门的一个承诺,就让你们这般疯狂?”
张远第二句话,更是让中年瞪大眼睛。
面前这个皂衣卫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面前这个皂衣卫怎么知道九林剑派的隐秘!
九林剑派为何敢这般与镇抚司死磕?
因为皓明府云松剑门承诺,只要那大药送到,开采的矿藏收尽,便让九林剑派搬迁到云松剑门治下。
云松剑门,不但是皓明府第一宗门,更是郑阳郡排名前五的大宗。
又是坐落在皓明府,庐阳府镇抚司无管辖权。
云松剑门这等大宗门,与官府关系千丝万缕,宗门之中数位强者在皓明府和郑阳郡中挂名供奉。
庐阳府镇抚司真的奈何不了此等大宗。
“你,你是谁……”
山沟之中躺卧的中年嘴角颤抖,看着张远。
张远缓缓蹲下身,手中一柄尺长短刀缓缓拔出。
这刀,是齐长林送的那柄,百炼精钢所铸。
刀锋冰寒,一道道锻打的云纹密布。
刀锋压在躺卧中年的喉头,张远冷冷开口:“你以为我会来问你什么?”
刀锋下压,鲜血从锋刃之上流淌。
中年的双目之中透出惊惧。
他不怕死。
可此时,他惧怕张远身上透出的冰寒。
一位洞明境本该是看透生死,无惧无畏。
可张远的冷漠,让他不知所措。
刀锋再压,鲜血喷洒。
“蒋青,我帮你报仇。”
“这是第二个。”
张远低语,短刀重重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