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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第1页)

,从铃兰手上接过雪花银端详着,道:“一行人进退有度,且纪律严明。骆驼卧下之后,驼背上的行囊未曾解下,如此看来,里面应当未曾装着重物,无需让骆驼歇息。另外,你说去京城做皮子生意,有自己的门道,那人也没问,他对京城建安城应当不甚了解,不敢多说,怕说多露出马脚。黄羊十两银子一只,他眼都不眨买了,给的是崭新银锭。这是不曾标记的官银。”

老钱道:“是,先前我借着查看真假,每只都咬了一口,银子是真,却未看到有任何的标记。”

除非是绞开的碎银,无论官私,银锭上都有记号。银锭上有雪花,表明银锭刚铸好,不曾使用转手过。避开刻上标记,乃是不透露来历。

虞昉将银锭交给铃兰,道:“能铸银子,还能不刻字,身份非同一般。护卫虽霸道,到底未真正动手。给了你银子,就是不欲节外生枝。”

她将车窗拉开一条缝,探头出去张望,眼前是绵延荒芜的山,山不算太高,山上积着雪。翻过山,便是西梁的地界。

“你让斥候沿山去打探,要小心,我们人少,要快些离开。”虞昉道。

老钱应是,他对周围的地形熟悉,神色微变,压低声音道:“将军可是怀疑,他们不是商队,而是西梁人?”

虞昉道:“是,他们绝不是商队,是五皇子梁恂亲自来了!”

老钱脸色大变,失声道:“梁恂肯定带着精兵,那咱们还如何发财?”

第10章

斥候在差不多五里之外的一处山脚处,发现了骆驼行走的痕迹。

虞昉与老钱亲自前去看过,附近土地贫瘠,多山石灌木,不适宜耕种庄稼。偶尔能见到几户低矮的土屋,估计是躲避战乱的百姓,走投无路方逃到此地。

风格外大,在山谷间呜呜回荡。山势险要狭窄,骡车等难以通行。在灌木丛掩饰下,骆驼最合适不过,能驼重物走山道,还不会引起注目。

老钱蹲在一堆粪便前,仔细凝视,道:“这条道应当许久了,以前西梁大楚的商人偷偷做买卖,估计都是从这里来回。我不大清楚,回去问虞老抠,他可能知晓一二。”

鸟不拉屎之地,西梁兵费尽心思进来也无用,除过不了重兵镇守的牛山凹关口,若遇到伏击,进退两难,只能全军覆没。

“梁恂他竟然敢来!”老钱想到发财梦,顿时拧着牙关道:“将军,不若杀了他!”

西梁皇帝不止梁恂一个儿子,杀了梁恂还有其他人。朝廷与西梁议和,雍州敢明目张胆杀对方的皇子,那就是撕毁和议。西梁不一定敢打,但他们会趁机索要更多的赔偿,朝廷收拾不了西梁,但能收拾雍州军。

老钱也只是气头上说说,捡了根树枝,恨恨戳着骆驼粪泄愤:“狗贼,都是一群狗贼!骂他们是狗屎乃是抬举,狗粪能肥地,他们连狗粪都不如。”

骂了几句,老钱朝与他差不多黑黢黢的汉子喊:“羊屎蛋,你且拿筐子来,将骆驼粪拾走,这可是种庄稼的好东西。”

虞昉抬手,提着筐子,正要上前的羊屎蛋立刻退了下去。

穷归穷,不到处捡屎是虞昉的底线。

山上风大,灌木丛上覆盖着白雪,浓厚的云似乎就在眼前飘,冻得人仿佛一层层被刮开般难受。

虞昉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立在山石上远眺,很快便下定了决心。

“别声张,这条道要留着。将我们的痕迹都掩盖一下,走,尽快赶回城。”

老钱遗憾地留下了骆驼粪,大家将脚印等掩盖了一下,很快离开回到雍州城。

虞冯得知他们平安归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放下手上的差使,叫上桃娘子赶到书房来见虞昉。

桃娘子上前,仔细查看虞昉的脸色,虞昉大大方方任由她打量,边脱着厚皮袄,边问道:“朝廷那边可有消息?”

“将军又瘦了。”虞冯打量着虞昉,顾不上什么朝廷西梁,很是关心地道。

“我没事。这条道辛苦,谁走都会瘦。何况,我这副模样见朝廷官员,更有说服力,毕竟我尚在生病中。”虞昉道。

她顶着景元帝未婚皇后的名号,无论哪个官员前来,依照规矩都得来拜见她。

桃娘子不放心叮嘱道:“将军虽说精神尚好,只太瘦了,还是要注意些。”

虞昉颔首以示知道,“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桃娘子收拾好药箱出去了,虞冯脸色很是难看,沉声道:“朝廷来了旨意,户部左侍郎陈驽与礼部右侍郎高樟一起来了,听说西梁宰相李悯良也会来。朝廷让将军派兵保护他们的安危,不得出差错。”

朝廷不让雍州府插手榷场,另派了官员前来,明摆着要削弱雍州府的权力。

但无论谁来,都要经过雍州府,亦离不开雍州府的协助。

老钱怪叫连连,讥讽大骂:“呵呵,恨不得马上夺走将军的兵权,却又来要求雍州兵庇护!他们有本事,让陕州张达善护送护卫!亏我自诩不要脸天下第一,与建安城那群人比,还是差之远矣!不如让桃娘子给他们下毒,毒死他们算了!”

“老钱你放屁,他们死在雍州,麻烦的是将军。”

虞冯先否认了老钱的馊主意,再痛骂了几句朝廷,问道:“老钱,这一趟走得如何?”

老钱忙将这次前去之事,一一道来,“将军猜测,骆驼商队是伪装,是梁恂亲自来了。”

虞冯听到梁恂到来,既惊诧又愤怒:“他竟敢来!虞氏在雍州这些年,梁氏从无人敢踏足大楚。定是西梁得知朝廷立后的旨意,看出建安城想解除将军的兵权,给西梁人壮了胆。朝廷那群蠹虫,尽做出亲者恨,仇者快之事,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骂朝廷是其次,老钱最在意的还是发财,道:“将军仍在,梁恂肯定不敢独自来,必定还有精兵随后。我们要动手,只怕是难呐!”

虞冯也想到了这点,犹疑地看向捧着热茶暖手,一直未曾做声的虞昉:“将军,若真是如此,我以为不得轻举妄动。若失手的话,不但折兵损将,朝廷便有直接的借口处罚将军了。”

虞昉道:“我们首先应该考虑的是,我们如今的处境。”

从余家方家借来的钱粮,一部分用于兵营,一部分用于赈济实在揭不开锅的百姓,让他们能勉强度日,先熬过寒冬。

钱粮所剩无几,过了冬天,他们还得要活下去,春耕的种子都成问题。

雍州的富绅已经被借了个遍,再借,他们真拿不出来。

虞冯神色暗淡,道:“将军说得是,是属下思虑过多,瞻前顾后了。”

虞昉道:“权贵大抵皆如此,西梁不比建安城清明。何况,西梁比大楚穷,梁恂亲自前来,大致是为了岁赐。要保证岁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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