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吟偏头,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到了赵奚的身上,脸庞贴在赵奚的胸口上,听着他强壮而有力的心跳声,小声说道“想是肯定想的,但是还有二十多年呢,想也没用啊。”
说完,贺嘉吟怕赵奚担心自己,有补充了一句“现在跟宝贝儿在一起了,也不是那么想了。”
赵奚摸着他的脑袋,对他说“我找人把视频复原了,如果你想出去,随时都可以了。”
“视频”贺嘉吟从赵奚的胸膛上抬起头,望着他的下巴,好奇地问“什么视频”
赵奚垂着眸子,告诉他说“你被人带进房间到记者闯进去的整个始末。”
“还有视频”贺嘉吟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庭审的时候酒店的负责说是贺嘉吟把房间内的监控破坏掉,他知道酒店里的负责人了假口供,但是他没有办法证明酒店负责人在撒谎。
当时他以为酒店的监控已经全部被破坏掉了,他们又从受害者大腿的精液中检测出了他的dna,轩辕傲文他们还为受害者请了帝国有名的律师,再加上慕白莲的指证,贺嘉吟当时是百口莫辩,最后只能狼狈入狱。
赵奚点了点头,笑了一声,对他说“所以跟你说视频是复原了的。”
当时要是有了这份视频,贺嘉吟何至于进了牛头山监狱,他有些呆住了,怔怔地看着赵奚,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赵奚抚摸着贺嘉吟的脸蛋,问他“怎么这么一副表情不高兴吗”
“高兴啊”贺嘉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机械。
赵奚看他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雾,抬手帮他擦了擦,问他“高兴得要哭出来了”
贺嘉吟没有回答赵奚的问题,反问他“那你呢”
“我”赵奚问。
贺嘉吟追问他“你什么时候能出狱呢”
赵奚摸着贺嘉吟的脑袋低声笑了起来,安抚他说“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去呀。”
“”贺嘉吟抬手在赵奚的额头上摸了一把,这也没烧啊,“所以你为什么进监狱了”
“我嫌他们唠叨得太厉害了,”赵奚说起这话时脑子又响起了赵老爷子一天八百遍的“崽崽,有没有对象啊”、“崽崽,什么时候结婚呀”、“崽崽,什么时候把对象带回来给爷爷看看呀”,赵奚在外面的时候躲不过赵老爷子的十八道催命符,正好借着这件事躲到监狱来了。
就算他进了监狱,在开始的一个月里,赵老爷子还是每天三遍地,问他在监狱里有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
赵奚把贺嘉吟抱在的怀里,“监狱里的生活也不错,每天看看书,健健身,还不用听老头子唠叨。”
贺嘉吟想了想,对赵奚来说,监狱和普通的公寓确实没什么差别,他想明白这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钱任性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我一直以为你留在监狱里是有什么苦衷。”贺嘉吟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赵奚抱着贺嘉吟坐了起来,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脑袋抵在贺嘉吟的肩膀上,“有苦衷啊,嘉嘉不是还在监狱里出不去吗”
贺嘉吟切了一声,一点也不信赵奚的鬼话,他说“撒谎,你刚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不看我一眼的。”
“谁叫你那个时候一直是副鹌鹑样子,我怕看你一眼你都能硬了,”赵奚半真半假地说着,抬起手指在贺嘉吟的额头上点了两下,问他“嘉嘉,你怎么怂成那样啊”
“怂得叫人”赵奚组织了一下语言,形容说“特别想欺负你。”
贺嘉吟呵呵笑了一声,手指不老实地钻到了赵奚的裤子里,捏着赵奚的大宝贝儿,笑嘻嘻地说道“那谢谢宝贝儿那个时候没欺负我,还救了我好几次啊。”
赵奚瞬间来了感觉,一个翻身把贺嘉吟压倒在地毯上,捏着贺嘉吟的鼻子,问他“嘉嘉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贺嘉吟恍惚了一下,开始反省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与从前反差太大了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为了向赵奚解释清楚自己不是突然转变这么大的,贺嘉吟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对赵奚说“我小学的时候其实挺厉害的,就是那种草天草地谁都不服的那种,自己还带着一群小弟建了一个帮派,名字特别非主流,叫弑神乄俱乐部,就是后来我现自己挨得打越来越多了,那些更厉害的人到处都是,你越是与他们对着干,被收拾得也越厉害,而且我每次一带伤回到家里,我爸爸总是要难过好一阵子,他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不想让他担心。”
“对了,还有我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回放学被高年级的同学堵在胡同里,他们让我去抢一个乞丐碗里的硬币,我就是不干,他们围着我把我打了一顿,还扒了我的裤子扔进了河里,我不敢回家,硬是光着屁股溜了一晚上大街,结果我爸找了我一宿,第二天在小区后面的垃圾桶旁边找到刚睡醒的我,又把我给揍了一顿。”说道后来,贺嘉吟竟然还笑出声来。
“知道了,”赵奚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贺嘉吟的脑袋,对他说“以后你还可以草天草地,不会再让你光着屁股溜大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