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林山大惊失色,赶忙上前阻拦:“孟老板!孟老板!息怒!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熊二爷,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当日,我还在百加县之时,于一刀手下的一个叫兰记的商号,处处与我为难。
这个庆云楼的慕容紫云,跟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设下圈套想置我于死地。
多亏我有点脑子,不然,我早就人头搬家了。”
熊林山还想说什么,慕容紫云抢先一步开口,冷笑道:“当日见了孟老板,虽然长的一般,但眼界开阔,头脑聪颖,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蠢得像头猪。”
“你!”
家丁们一听家主被骂,抄起棍棒就要打。
孟云志伸手拦下,输人不输阵,同样回了个冷笑:“慕容老板,我知道你是激将法,好,我遂了你的意,给你次机会。”
慕容紫云从容不迫地说道:“孟老板,如果我真要害你,你还能将那么多新鲜海货,送到京城?”
“为什么不能?你和兰曲九那个老东西,当然想不到我能够找到那么多冰块,不然从你那。。。”
孟云志突然停了下来,他望着慕容紫云从容的眼神,突然现,自己忽略了一点。
当初慕容紫云和兰曲九请他接皇商、运海货,确实是兰曲九的诡计,但孟云志看到慕容紫云的第一反应就把她和兰曲九归为一伙,没有实证。
现在慕容紫云一点拨,孟云志恍然大悟,如果她真有心害孟云志,大可以在运海货的源头做手脚,狸猫换太子,装一堆甚至是几个腐烂坏死的海鲜进去,那样,再多冰块也没用,孟云志的骨头现在已经能拿来当棒槌了。
慕容紫云,万海城最大饭庄的老板,怎么可能这点方法想不到。
她可能根本没想害自己。
想到这,孟云志挥了挥手,家丁们退了出去。
“慕容姑娘,请恕我鲁莽,让姑娘受惊了。”
慕容紫云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看了看自己反绑的双手。
孟云志拿起小匕,将绳子割断,把人请到了上座。
“孟老板还行,虽然反应慢了点,好歹想明白了。”
熊林山见虚惊一场,也是喘了口大气。
孟云志拍了拍脑袋,带着歉意想要道歉,却被慕容紫云拦下:“好了孟老板,不废话了,真想道歉,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说正事,我这次来,是因为听说了朝廷给你的好差事,估摸着,你可能搞不定,所以来助你一臂之力。”
“今日熊二爷也在场,我就直说,现在我感觉自己被卷进了朝廷里面,成了摆在他们棋盘上的棋子,进退两难,正在愁。”
“孟老板,这棋手和棋子,有时候不是一成不变的,棋手也是别人的棋子,如果你控制不了棋手,为什么不试试找到棋手背后的操盘者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孟云志茅塞顿开,大喜:“这么说,慕容姑娘有法?”
慕容紫云也不答话,从贴身处拿出一张汇票放在桌上:“孟老板,这里是京城大通钱庄,三万两银子的汇票,不多,但也算我的意思,我要入你孟记的股,至于占股几成,你凭良心给。至于别的事,我看心情。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休息?”
慕容紫云起身来到庭院,伸了个懒腰:“孟老板,给我找间房,我要休息了。”
“这?不太合适吧?!要不我让手下给你在涤尘轩开一间上房。”孟云志一脸尴尬。
慕容紫云却满不在乎:“本姑娘开的就是酒楼,早就住腻了,今天我就要住住这京都小院了。”
拗不过这个“救命恩人”,孟云志只得依了她。
安顿好了慕容紫云,孟云志正在愁眉苦脸跟熊二爷喝茶。
熊二爷打趣:“孟老板,我怎么看着。。。”
孟云志苦笑一声:“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待会儿我就要倒霉了。”
“孟云志!!!”门外孙熙白和萧红樱异口同声的狮子吼,吓得孟云志和熊二爷茶杯摔落。
“我就说吧。。。二爷,我先去挨揍了,咱待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