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让羽扬简直哭笑不得,而且他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所以该死的居然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梦心?简直就是当面跟他耍无赖了。精明的她,大度的她,紧张的她,无所谓的她,漠视他的她,他见过太多次,但却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看到她这般孩子气的一面!
他本来还好整以暇地靠在一边,手上时不时用点力气拉扯被子来逗她,直把梦心吓得使出吃奶的劲儿来揪着,边嘴里又开始胡说八道。她现在乱得很,心里又想着院子外头还有人,就更加臊得慌,就怕被人给听见,那她就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可听到最后一句,羽扬的脸色一僵,笑意不由地便少了七八分,但今日他实在不想再和她与这件事上争执,因此只当没听见,却又拉着她的被子,心中恼怒,手上用力,“哗啦”一下竟将那倒霉的锦被一下子撕了个两半!
眼看着那在空中飘摇的两片破布,梦心彻底傻眼,他……他简直……她居然有了股想要骂人的冲动,这种想法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辈子她还真没骂过人。典雅大方、雍容华贵才是她奋斗的目标,她也一向将情绪控制地极好,但今天因为他,竟然差点就破了功!
羽扬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原本还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现在可就真的变成了一丝不挂。那两片被子一半还在自己手上,另一半虽然被她抢过去了,但能够有什么用?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是瞬间暴露在了外面。
她知道他在看她,越发紧张地拼了命想捂住胸口,防止春光过分外泄,人更是不要命的整个儿贴在了床板上,边还有力气抬起头来苦巴巴地看着他,那表情真是要哭了。但是,她该死的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她对他而言,究竟是多么大的诱惑!
她想捂住胸口是没错,可是这般动作,却更将胸前的浑圆挤到了一处,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越发勾勒出完美的胸型和曲线来。羽扬刚刚还满肚子的火气,瞬间就被另外一种火代替。要不是知道此刻外头还有人等着,只怕他又会忍不住要开始折腾她。
这个女人,简直天生是他的克星!
他一时有些慌乱地转过身来,身体某个地方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胀,大手一捞,便将还在发僵装死的梦心整个儿抓到了自己身上。他就这么让她趴在,鼻子对着她的鼻子,害的她又差点变成对眼。感受着最柔软的触碰,他再忍不住往上一顶,顿时梦心吓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还好!梦心停了一下,才发觉那股熟悉的刺痛没有出现,原来他……他没有真的进来……她顿时松了口气,万分庆幸大少爷没有荒唐到那种地步,否则若此刻他还要跟她缠绵,她的脸面就真的要被丢光了!到时候外头那些人,还不知要怎么说她!
偏偏羽扬刚见她那表情,顿时脸色又有些发僵,胳膊死死箍住她,边就朝外头冷声哼道:“谁在外面?怎么半天不回话?冬雪!你进来!”
“等一下……”梦心一听这话就吓坏了,她简直整个人都闷到了他怀里。现在若真的叫冬雪进来,她不如直接死了算了!没有被子,她一丝不挂,他也一样一丝不……挂……啊!她突然发觉这个问题,刚刚她光忙着顾自己了,难怪他一直跟她争被子,难道是嫌冷?
不过不管怎样,反正现在绝对不能叫人进来!
张氏还站在外头手足无措地发傻呢,就听里头嘀嘀咕咕不知在干什么。忽而又听得大少爷这一声冷哼,哪里还敢有大气儿?
其实若是此刻里头只有大少奶奶一个人,那张氏绝对会有恃无恐直接闹起来了事,反正这个女人为了名声什么都能忍,也未必会跟她较真,到时候她就认定她处事偏颇,说不得还能借机讹点银子,讨回公道的同时再赚些额外用度,那不就是没事一桩?
可现在,一听这声音也知道大少爷是着了恼,也不知刚刚自己说的话他究竟听见了多少,也不知他会不会动怒直接发狠,更不知大少奶奶会不会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帮忙求求情,她只得站在外面,本还想让冬雪帮忙回话,可却发觉她根本没动静,只得自己殷殷地回道:“大少爷,是我,四房张姨娘,来给大少奶奶请安来了。”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一听这话,大少爷的声音立时含了讽:“请安?姨太太这话可实在不敢当。您怎么说也是我和梦心的长辈,照规矩,也该我们去给您请安才是。”
说着便没了声音,也不知里头悉悉索索地又在做什么。
张氏脸色微僵,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把方才在院子里的那一团要向大少奶奶理论的盛气,早吓得丢在爪哇国去了。
大少爷平日待人从来都是漫不经心,和和气气,脸上也总挂着习惯性的笑容,除非果真有事把他惹急了,否则想看到大少爷除了笑之外的神色,还真不太容易。说起来,倒真和大少奶奶是一对儿,都是温和性子。
可他正房嫡长子的身份地位毕竟摆在那里,将来的卫国府就是他说了算,往后南宫家的爵位也定是由他承袭,他十来岁便跟着皇上御驾亲征战过沙场,年纪轻轻就已经名扬京城,尊荣富贵自又不是旁人能及。
而他的温和,和大少奶奶的规矩面子不同,更多则是因为他对这些事情不在意,所以才显得波澜不惊。在下人们看来,这样的大少爷,竟又莫名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意思。
平常就算好好的遇见了,都觉得他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在。今日突然用这种语气回话,更是百年难得一见。只怕真是因为学堂的事儿着了恼,因此才这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张氏越想,越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