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口。”
“杨束,你怀疑我?”
“谈不上,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我可不希望和上次一样,连躺几天。”
柳韵定定看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牌九,取壶酒来,再拿两个酒杯。”
“杨束!”柳韵咬牙切齿,显然在失控的边缘。
“看你喝的这么视死如归,就知道酒不行,我请你喝更好的。”杨束冲柳韵笑,不勾-引他之后,这娘们的暴脾气是完全不藏了。
“新婚夜不陪6韫,跟我厮混,你也不怕她吃味。”
“这是给自己重新定位了?”杨束解下腰间的荷包,倒出里面的糖,自顾自剥开放嘴里。
“今晚应不太平。”
柳韵瞥他,“定国王府里,还有人敢对你下手?”
“今日热闹,人员众多,防守必不如以往,带走个人,不是难事。”杨束闲话般的开口。
柳韵微蹙眉,思索片刻后,她目光看向海棠院。
“二皇子当真错失美玉。”
“喝一杯?”杨束拿起酒壶,给柳韵满上,“心里可觉得悲凉?”
柳韵抿着酒,神情淡淡,“我又不是今天才看清他,世子不必担心我念旧主,论无情,我不比二皇子差。”
牌九踏上台阶,“世子,一共三人,已经擒住了,死了两个。”
杨束眉心一蹙,“不是让你们留活的。”
“世子,见血封喉的毒,就藏在指缝,哪阻止的及。”
“处理的很干净,血没喷溅,应不会冲撞到你和夫人……”
杨束默默无语,“行了,忙去吧。”
牌九走后,杨束看向柳韵,“酒我就留给你了,别喝的太醉。”
往柳韵桌上放了两颗糖,杨束迈步离开。
“今儿的月亮还挺圆。”柳韵抬头望,眸底有淡淡的忧伤。
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许靖州有价值,她便是无用的?
他能费心费力搭救许月瑶,却不愿为她筹划分毫。
该庆幸,不曾动心,不曾期盼。
勾起一个魅惑的笑,柳韵将糖放进嘴里,如此也好,无需再有任何顾虑。
“她可把酒喝完了?”杨束瞧牌九。
“貌似就喝了一杯。”
“牌九,你得小心了啊。”
“世子?”
“柳韵确实跟了我,但她可没完全背弃郭启,真正的机密,一件都没吐露,念了些主仆之情的。”
杨束轻抛荷包,柳韵但凡跟他一条心,就不会一天到晚,变着法的展示自己的身段和风情。
她知道的东西可远远不止她说的那点。
这女人又有自己的主意,除了份内的,别的事,怕也没少关注,她只要愿意,随时可拉起新的情报网。
就比如何阶,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她却能清楚的说出他的身份来历,以及怎么收归己用,安在什么位置合适。
这种才是能真正充当左右手的人。
“今日后,柳韵会毫无保留的助我成事,和我们在一条战线上,你大总管的位置,难了。”
“世子对她,是不是过于高看了?”
杨束把荷包给牌九,转身朝内院走,“瞧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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