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秋百思苦想,当时大家叽叽喳喳地讨论,她都记混了。乌酒想了下,给出一位老师的评语:“自成一界的浑然天成,要是画有灵,画中世界的时光就这般流淌,故事继续书写下去,和美的永恒和美下去,丑恶的循环丑恶下去。”
“对对,大概是这个意思。哥哥,你也很懂画吗?”
乌酒惭愧地摇头,他看不懂堂燕的画中深意:“我可没那个本事,这是一位画家对堂燕的评价。”
“没关系,我也看不出来,就觉得画得挺好的。”
帝秋又荡起秋千,才荡到半空,她就叫道:“哎呀!说到画,我都差点忘了。”她忙停下来,从挎包里掏东西。
乌酒等她掏了半天,才看到她捧着一个玻璃球出来。
“这是什么?”
“影像魔法球,不过这个是一次性的。”
太阳只剩下一点边角了,天色黑下来,但是还有点微亮。帝秋觉得不够黑,让乌酒把窗帘拉上,隔绝了一切的光线。
宿舍里伸手不见五指,虽然乌酒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些,但害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帝秋,抓着窗帘问:“帝秋,你在哪儿?”
“我已经飞到桌子上了,哥哥,你快坐到桌子这边来。”帝秋按下了桌上的台灯,白色的光亮起,乌酒忙坐到桌前的那张椅子上。
乌酒坐好后,帝秋把灯关上,然后小声念了咒语,魔法球开始出绿光。帝秋是把它捧在胸前的,从乌酒的视角看过去,显得她的脸有那么一点恐怖。
帝秋没察觉到乌酒怪异的眼神,等绿光稳定后,她兴奋地抬起头,喊乌酒:“哥哥,快看墙上的投影。”
乌酒跟着她看过去,就见那似乎是这场战争的某个场景,一架黝黑的机甲对战飞马兽人。
影像是循环播放的,乌酒看了第二遍,就现了端倪。
“那个边上蓝色的机翼边角是我的机甲吗?”
“是呀,哥哥你现了。”帝秋点点头,又催着他多看几遍。
乌酒再看了几遍,现那飞马兽人往后退时有一瞬暂停了,而机甲那边似乎依旧流畅。乌酒以为这是视频问题,没想到帝秋摇头否定了:“不是哦,这就是当时的场景。”
当时看到这里时,勒斯忍不住嗤笑出声,语气不屑:“他们怎么那么钟爱圣子?”帝秋问圣子是什么,勒斯解释说是世界的最受宠的孩子。
“这架机甲的主人不简单。”帝秋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很郑重地转述勒斯给乌酒的忠告,“勒斯叔叔和我说,哥哥你不要与这架机甲的主人有任何联系,但是要去了解他,避免被他迁怒记恨。”
这话说得有些无理,乌酒疑惑:“都是战友,我又不和他作对,为什么要记恨我?”
“人类的恶意没有缘由的,哥哥,那么多人,偏偏是他在你身旁战斗,很多事说不清的。”
乌酒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想起祝绍辞说的梦,他不由得重视起来,问帝秋:“我可以拍一下这架机甲吗?”
“可以,反正这就是一个投影,没什么特别的。哥哥,你一定要注意哦。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帝秋握拳做了个势在必得的动作。
乌酒把那架机甲拍下来后,向帝秋保证:“放心,我会去了解的,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