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汝婷皱了皱鼻子,难得地显出一丝调皮:
“可是妈妈,你刚才才说,我还年轻,应该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怎么,这就变卦了,要我加入社交战场了?”
“社交战场?嗯哼,汝婷啊,你还真是选了一个非常准确的词语!”
乔伊娜笑了起来,揉乱了女儿的头:
“社交场,可不就是女人们的战场吗!”
柳汝婷撅了噘嘴,嘟哝道:
“可是妈妈,比起去社交场合,我更想多去乡间走走……”
“只要你找到合适的联姻对象,星际联邦众国的任何一颗星球都能找到美丽的乡间景象,听话,爸爸妈妈不会害你的,相信我!”
柳汝婷还想说什么,此时真人女仆捧来了一本全息投影相册:
“夫人,天顶世家的本季新款目录已经送过来了,现在就观看吗?”
乔伊娜打了个响指:
“很好!现在就观看,投影吧!汝婷,你站到试衣台上。”
女仆打开了相册,柳汝婷也站到了指定的试衣台位置,一条条美轮美奂的礼服瞬间被投影到她的身上。
乔伊娜双眼灼灼放光,看着自己流光溢彩的女儿,她的野心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汝婷,我要确保你和我走上那个社交舞台的时候,是全场的焦点!我要让所有在场的男士眼里都有你!”
低空飞行器临时停靠的树林中。
“他们,还有多少人?”
树下,丁一宇缓慢、艰难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理查德吐出一口浊气,擦了擦脸:
“老团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咱们还剩下多少人吧?”
“五十九个,对吗?”
“刚开始的时候,是五十九个,每一个都带伤残,每一个!”
理查德的声音难免带上了嘶哑和激愤: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团长你觉得我们还能剩下多少人?”
丁一宇艰难地咽了咽唾沫:
“五十?四十?”
理查德笑了起来:
“你很清楚嘛!老团长!没错,我们每年都在减员!现在,截止到今天,总共还有三十二个人!”
“三十二……”
丁一宇脸色极其难看。他自以为已经做好准备,但当真实情况暴露出来的时候,他现自己的心仍然像是被揪成了一团。
说出这个数字后,理查德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
“老团长,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很清楚。我,还有克莱德、齐田、徐虎……是我们几个没能照顾好大家……”
“可是,你们几个在团里,年纪是最小的,真是……辛苦了!”
丁一宇憋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说道。
两个男人沉默下来,不约而同地蹲在了地上,烦躁地揉着脸。空气中萦绕着伤感和焦灼,即便是早晨林间的清风也无法驱散。
直到有轻快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女孩儿细软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默:
“丁爷爷、理查德叔叔,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