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承烨听了程槿的话,额角跳了跳。
这个歹毒的女人,居然要撞死他。
不过看着面前的程槿虽然心里不爽可脸上还要谢恩,褚承烨就觉得自己心情立马好了许多。
褚承烨走出程槿的寝宫,想到刚才程槿刚才的心声。
这天底下还没有那个女人费了劲的要往冷宫里跑。
怕跟着他去死?
褚承烨冷冷一笑,他自八岁起就在刀尖子上舔着血过日子,他还想不到谁能杀了自己。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褚承烨走后,那些在门外的小宫女和小太监才探着头往屋里看。
在门外的翠竹和春桃推开挡在她们面前的人,小跑着进了屋子里,看到程槿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您没事吧?”
“娘娘,皇上怎么说的?”
几乎是同时,翠竹跟春桃同时开口。
程槿盯着两个人,一会没说话。
虽然脸上同样是焦急的神色,关注的事情却完全不一样。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春桃低下头,仿佛也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劲,随即开始改口。
“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娘娘心切,口不择言了,奴婢该打。”
改口的够快,程槿看了她一眼。
记得书里的关于春桃倒是有描写,她本来就是宫里的人,只不过被安排到了原主的宫里做事。
自小在宫里做事的人哪有不是人精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惠贵人收买了。
偷了自己的玉佩,反手送到曲婉心手里,帮着曲婉心陷害她。
不过到底是蠢,舍不得那么好的物件,给了个假的。
就连原主去宴会上求情也是这个春桃教唆的,说是这样皇上在面子上过不去,看在程太傅的面子上也会宽恕她的。
原主进了冷宫之后,这个春桃就跟了曲婉心,后来程槿在冷宫的日子即便是没有曲婉心也并不好过,堪堪吊着一条命。
而翠竹是自小伴在原主左右跟着她入宫,在冷宫的时候替她挡了不少明刀暗箭。
“既然知道是错的,为什么不跪下,你心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主子?”
程槿的声音并不大,拥有原主的声音和相貌,同样拥有压迫感。
春桃怔了怔,随即立马跪下,“奴婢知错了,请娘娘恕罪。”
春桃也没想到程槿怎么会突然了脾气,程槿完全就是副娇生惯养的富家大小姐的模样,出了什么事情也只会意气用事,宫里的规矩和礼仪完全不知晓一点。
如果她不是程太傅女儿,在这宫里又怎么能活下去,这贵妃的位置又怎么轮得着她来做。
她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年,却依旧是个宫女,还要侍奉在这个什么都不懂官家小姐左右。
程槿看她错鄂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是在愤恨命运不公,怎么偏她是个奴才。
“既然知错了,那就好。”程槿想到了什么,她的面色瞬间变了,脸上带着笑,亲自把春桃扶了起来。
“刚才皇上来问罪,说是本宫把惠贵人推到湖里。”
程槿装出来一副后怕的样子,虚弱的就要往身后的椅子上摔去,幸好翠竹扶了她一把,脸上也满是惊恐,让她接着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