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苦苦隐忍,唇角有了隐隐的血腥味,然后很快的有一双手掰着他的下巴掰开了他的嘴,随着一声轻声的半叹息的声音:“咬伤自己可怎么办。”,一块巾帕子塞进了阿诚的口中,让阿诚连咬唇都做不到了。
呜咽的声音透过那塞进口里的巾帕传出来,阿诚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整个人都热得不行,忍不住想要大口喘息,但是堵住的嘴只能呜咽,这种折磨难捱非常,刺激得阿诚的眼角泛泪,然后一根手指又轻柔地擦拭过阿诚的眼角,明楼深暗的眼神看着那一对眼泪汪汪的小鹿一样的眸子,眼底的莫测更加深沉了。
有意无意地,明楼缓缓地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乾元的气韵慢慢笼罩了整个房间,而本就处在雨露期还被明楼刺激了腺体理智近无在欲求的渴望中载沉载浮的阿诚,感受到了标记他的乾元的信息素,□□了一声,欲望灼烧的更加厉害了。
再也忍耐不住,或者也不想忍耐了,阿诚不顾是否会在明楼面前丢脸,他蜷缩起来,试图去摩擦自己的双腿,可是明楼绑缚他的手法很是恶劣,从肩膀绕道胸前再到身后双手,然后下缚到双腿,脚踝分开绑缚,让阿诚根本就没法子有太大的动作。
看着床上像一条蛇一样扭曲着的阿诚,明楼一对深沉得不见底的眸子没有丝毫波动,而明楼的嘴角,竟是微微有了一丝笑意。
端起放在床头的燃着明家香的香炉,明楼竟是又缓缓的坐回了离这张大床最远的那张椅子上,将明家香放在椅子旁的小桌子上。
双手交叉,挡在唇鼻前,明楼就再次这样静坐下来,周身散发着极端控制的不重也不轻程度的乾元的信息素,使得整个房间里一直笼罩在他的气韵之下。
看着在欲望中臣服翻滚呜咽着的阿诚,欣赏着这即诱惑又残忍的画卷,明楼的表情是冷的,他整个人都似乎笼罩在了一层寒冰里。
你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
明楼在心中轻声地询问。
从他踏入这间房间起,他就在被阿诚牵着鼻子走,扑面而来的坤泽的香韵,阿诚是香蝶的这种可能,掀开床被时下面□□而诱惑的身体,这一切让明楼有了一瞬间的混乱,让明楼被生理的冲动和精神上的愤怒两种情绪扰乱了思维,而现在,当明楼在明家香的作用下冷静下来时,明楼便察觉出有些细节上的不对劲儿了。
阿诚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气自己?
看着此时不断有汗水从脸颊划过的阿诚,看着汗滴沿着脖颈滑到阿诚的锁骨窝里,让那对秀气的锁骨也泛起了水光,胸口起伏,诱人的锁骨,还有那起伏的胸膛前的两点嫣红。
明楼依旧没有动,一对漆黑如墨幽深如井的眸子就这么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诚的神志模糊了,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在军统受训时,香柏如何一点点地剥掉他坚硬的外壳,让他知道,所谓坤泽,所谓的坤泽的生物本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现实与回忆光影交叠,慢慢的阿诚坠入了碎片化的记忆中,扭曲的影像,一块块,一片片飘扬着:“舒服吗?”香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又一次生不如死的雨露期,他终于忍不住用香柏教导的方法去纾解欲望,香柏轻声的询问他,“做坤泽,舒服吗?”
……
坤泽的香韵在屋中弥漫,却不是用抑制剂和草药、香囊层层遮掩的阿诚的香韵。
阿正和阿力眼睛的都发直了,想要往屋子里冲,却被阿诚一顿暴打直接揍趴在地,阿力被阿诚打趴在地,不服气的叫道:“她不就是一个坤泽吗?还是个□□,就不能让我们爽爽!”
阿诚一脚踹脱臼了阿力的胳膊,在阿力凄厉惨叫,抱着自己的胳膊,冷汗瞬时如豆下。此时,如此狠辣踹断阿力胳膊的阿诚俯身,看着疼得面无人色却依旧一脸不服气状的阿力道:“你十二岁的时候被一个富家子弟开车撞断了胳膊,养了半年才好,我记得那时候你很生气。”
阿力倔强得不肯说话,阿诚却接着轻声道:“你那时很生气,你气那个富家子不把你当人看,撞了你都不肯停车看一眼,现在,阿力,你出息了,也学会把更可怜的人不当人看了。”
阿力仍旧倔强地抿着嘴,但眼睛却低下了,有些没底气的不敢去看阿诚了。
阿诚很平和地道:“你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认曼丽做妹妹吗?因为她和我们一样,都是没人要的可怜人,我把她当妹妹,把你们当兄弟,而现在,你这个我的兄弟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妹妹的吗?”
阿力抱着胳膊,一句话都没说,他身旁同样一脸不服气的揉着伤处□□的阿正,也安静了。
那天,曼丽第一次雨露期完全爆发,那天大夫检查说,曼丽的花柳病已经彻底痊愈了,也是从那天起,一直有些态度轻佻的对待曼丽的阿正和阿力,对曼丽开始变得客气变得尊重。那天,满眼是泪的曼丽问阿诚说:“大哥你姓什么?我以后想跟着大哥姓。”
阿诚的笑了,轻声道:“我没有姓。”
曼丽奇道:“大哥怎么会没有姓呢?”
阿诚笑道:“给我姓氏的那个人,我丢了。”
……
记忆碎片片片飘过,最后的最后,定格在了他第一次在明楼的床上过夜那一片,那不是这个世界事情了,那是哪个世界的事情呢?他记不清了,只有“年幼”的他蜷缩着床上被噩梦惊醒时,睁开眼睛看到的明楼满是焦急担忧的看着他的那一抹神情,牢牢的定格在了他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