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没看见,继续吃。
靳川继续盯着她看。
就这么在十万伏高压下抗了几分钟,朵棉认输,挥舞小白旗向靳川投降,“你为什么不吃”
靳川答非所问“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
“跟我好。”他很冷静。
“”这土味十足又莫名严肃的说法朵棉在心里默默替他尴尬了两秒钟,清清嗓子,声音很小地应了声“嗯。”
“真想清楚了”他非常冷静。
“嗯。”她声音无意识地更小。
靳川听完点了下头,然后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没什么语气道“今天晚上我有事儿,请个假。”然后挂断。
对面的朵棉有点茫然。
请假是训练请假么为什么要请假
她想着,直接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请假”不是说亚洲邀请赛快开始了么这段时间的训练任务应该很重吧。
靳川不答话,收起手机扫了眼她面前的那些菜,一挑眉,“吃完了”
“差不多了吧。”她中午吃得比较撑,本来就还没饿。
“怎么吃这么少。”靳川拧了下眉。
“主要是中午吃多了,还没消化”
靳川静默两秒,点点头,唤来服务员买单。
从泰国餐厅出来,外面的天已经暗下,城市华灯初上,车水马龙。
朵棉背着包站在路边,想了想,赶紧趁人不备掏出纸巾擦眉毛。
再一照镜子。
里面的姑娘肤色雪白细腻,五官精致,两边脸颊染着一丝薄薄的粉红色,看上去娇艳而青涩。
虽然脸红得有点不正常,但没了粗眉,顺眼多了。她满意地弯弯唇,收起镜子。
这时路边传来一阵喇叭声,滴滴。
朵棉转头看过去,只见一辆熟悉的纯黑色轿跑停在路边。车窗落下一半,驾驶室里的人手里夹了根烟,隔着遥遥夜色瞧着她,目光很深。
这一瞬间,朵棉脑子里莫名窜出一个词狩猎。
他是蛰伏黑夜等待觅食的兽,她是猎物本身。
这个诡异的念头令朵棉胆战心惊。她心跳骤快,甩甩头,把“狩猎”“觅食”之类的词汇通通抛出脑子。
过了几秒钟,靳川终于懒懒出声,“杵那儿装木头呢。过来。”
“”朵棉愣了下,小跑着过去拉开车门,有点惊讶,“你不是说晚上有事还请了假么不去办事”
靳川掸了掸烟灰“你就是我的事儿。”
“”朵棉黑人问号脸。
“上车。”
“哦。”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也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思索着,朵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靳川一踩油门动汽车。
朵棉习惯性地扯过安全带系身上,随口问道“你准备带我去干什么呀”
靳川开着车连眼神都没斜一下,淡淡丢过来两个字“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