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五可不管他们的特殊情况,因为钱秋云胡乱告状,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了。
今天的路程要被拉下不少,要是不能按期到达流放地,到时候担责罚的可是他了!
因此,陈五当即便宣布启程。
秦家二房虽然不乐意,但因为秦进忠的命令,还是不情不愿地帮着搀扶着被打的三人,一瘸一拐地赶路。
一直走到暮色四合,流放队伍才算是走到了一个小村肆上。
陈五派人和村长交涉之后,由村长给安排在村里两间空宅子里住。
“不过官爷,这住的地方是可以安排的,但吃食上,还望官爷能够自便。小老儿的村里,是着实拿不出孝敬官爷的了。从今年春天开始,又是洪灾又是干旱的,春种秋种都被耽搁了。官爷别看现在眼看就到了秋天收成的季节了,这地里的庄稼啊……唉!”
村长战战兢兢地说道。
陈五一路走来,也发现不少田地荒芜了的,便说道:“吃食上,我们自己料理便是,就不劳烦老人家了。只不过,我看村里不少空房子,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说道:“庄稼收成不行,有些活不下去的村民,就自去投奔亲友或者逃荒了,我们留下的人,只怕也撑不了多少时候……”
陈五听了,也不好再问什么,答谢了村长之后,便吩咐大家在空房子里自己凑合一夜。
沈风荷将中午煮的板栗和鸟蛋,还有野橘拿出来,大家吃了。
接着,她对秦梦月说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问村民买些粮食,后面路上煮粥吃。
走到僻静的地方,刚想进入空间洗个澡的时候,蓦地听到一旁的稻草堆后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她赶忙躲在暗处,偷偷看过去,只见这一男一女,不是秦欢欢和一个官差,好像叫李勇的,还能有谁?
秦欢欢身上只穿了肚兜,露出了被打得有鞭伤的背部,而李勇正在给她擦药。
秦欢欢委屈地呻吟道:“唔……李大哥,你……你轻点,好痛。你白天,怎么忍心打得那么重?”
李勇赶紧安慰道:“好欢儿,头儿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哥哥我要是放水太明显的话,咱俩肯定会被怀疑的。你也不想自己名声坏了吧?放心吧,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涂上之后一夜工夫就不疼了的……”
秦欢欢沉默片刻,才叹息似地道:“李大哥,你对我真好。”
李勇的手朝她凶前捏了一把,笑道:“知道哥哥疼你就行。今晚哥哥会更疼你的!”
说着,便直接把秦欢欢压倒,两人这样那样起来。
沈风荷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这……也太辣眼睛了吧?
不是说古代女子贞操观念都很重的吗?这秦欢欢应该还没嫁人吧,这就……跟男人搞上了?
她自己都不干净,白天居然还好意思污蔑她?
采摘覆盆子】
不过,沈风荷也并没有借此大喊大闹起来,让秦欢欢身败名裂。
一是她还不屑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秦欢欢。
二是,李勇人怎么样抛开不说,他毕竟是官差。虽说现在这些官差对她不错,但那也是因为她又是送鱼又是送野兔,贿赂出来的。如果她声张出去,坏了官差的名声,那就是触及到他们的根本利益,这些官差日后肯定会给她穿小鞋的。
而且,声张出去,除了让秦欢欢丢脸之外,对她也没啥好处。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何必要做?
沈风荷悄悄地走开,找到僻静的地方,然后进了空间。
先是将农田里已经丰收的粮食,还有牧场里的牛羊等都收获了,又种上新的之后,沈风荷才脱掉衣服,在空间的温泉里美美地泡了一个药浴,等泡得舒服了,又美美地吃了一顿迎客楼的红烧肉,回锅肉,清炒虾仁等招牌菜,临了还喝了一碗人参鸡汤,这才重新出来。
出来的时候,顺便拿了些白馒头还有一袋子红薯和一点稻米出来,然后回到了屋子里。
她将白馒头分给秦梦月和三个家伙,撒谎道:“娘,我去问了村民,一个老大娘家里刚好新出炉的白馒头,我就买了几个回来,还有她家的红薯,我也买了几个。”
村里虽说逃荒的逃荒,没法子无偿供应官差的吃食,但如果村民愿意将存粮卖给流放的人,换成银钱的话,陈五也是不制止的。
所以,有不少人都买了红薯,小麦,豆子之类的,防止后面路上再饿肚子。
沈风荷说向村民买了稻米和红薯,秦梦月并不觉得稀奇。
几人也饿了,拿着白馒头,三四口便吃完了。
沈风荷为了怕他们怀疑,也又吃了一个白馒头,一边看着仨个小家伙光是白馒头都吃得那么香,不由得有些心疼。
她空间里的红烧肉,粉蒸肉什么的还有,但现在实在不好拿出来给他们吃,也只能暂时委屈他们,让他们生啃馒头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陈五便跟村长告了叨扰的谢,带着众人继续赶路。
这次,秦家人不敢再怠慢,大房二房各出了些钱,也买了些稻米豆子之类的,好路上吃。
因为秦家大房一家三口被抽了鞭子,秦家人倒是消停了几天。
沈风荷和秦梦月难得清静,中途赶路的时候,她就一边走,一边关注四周的草丛灌木什么的。
古代不比现代,都是土路,哪怕是官道,也只不过是比其他羊径小道宽一点,可以走马车而已。旁边就是各种野草灌木丛生了。
沈风荷就一边走,一边将能吃的野菜或者野果教给秦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