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也许夜魅突然心存善念,当初他没杀狗娃子只砍了陈家夫妇就可见。”
一直沉默不语的狴犴听了这话摇头,难得地说出句完整的话:
“我闻惨叫,闯进屋子。大概夜魅知道被人察觉,才没对孩子下手。”
薛以煊闭眼点头,“这才叫合情合理。”
薛以安依旧不服,叉腰对狴犴道:
“那我问你,为什么狗娃子会刺你一刀?”
狴犴未开口,薛以煊首先皱眉道:
“安安啊,还好你师傅不在这,不然被你气得吐血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推不出来?县官大人。”
“啊?”听见自己又被点名,县官可怜兮兮地张大嘴巴。
薛以煊道:“告诉咱们薛大小姐,为什么夜魅逃跑后,狗娃子还会刺狴犴一刀。”
县官垂下眼睑,不敢看大小姐脸色地低声说:
“孩子受了惊吓,看见突然又闯进个人影下意识地举起了小木刀……”
狴犴眼露赞许,忙不迭地点头:
“对。”
薛以安气得五官生烟,但偏偏又找不出丝毫破绽。
“那你说陈家夫妇是谁杀的?”
薛以煊微笑,牵住妹妹的手:“走,现在就去义庄,答案你来告诉我。”
义庄,说简单点就是官府办的停尸房,专供一些来历不明或客死他乡的尸体安置。陈家夫妇因死因未明,一直搁在义庄还未安葬。
薛以安仔细地检查了两具尸体,深呼吸口气道:
“两人脖间皆有伤口,大动脉被割断,故此流血过多而亡。我仔细看过斧子,相信这就是凶器。”
一同前来的狴犴蹙眉,心道当时自己要是早一步到也许这两夫妇就不会死了。
一旁的薛以煊道:
“这是表面,还有呢?”
薛以安摸摸鼻子,三分撒娇地说:
“四哥别考我了,揭底吧!”她对着这两具尸体都快一个时辰了。
薛以煊铁石心肠哪里理,严肃地说:
“告诉过你在死者面前要庄重,你看,你的口水都要滴到陈大壮的手背上了。”
“噗——”最后面的县官没忍住,笑出了声。
薛以安撅嘴,手指攥紧已经开始谋划日后怎么收拾这个狗官了。
薛以煊拍拍小妹脑袋,“没听到我说话吗?还不把手背上的唾液擦干净了?”
薛以安耷拉着脑袋,丧气地抬起陈大壮的手,定定地看后才又“啊”地大叫出声。
薛以煊怪笑,“大惊小怪做什么?”
薛以安高兴地抿唇扬眉。
原来四哥不是在戏弄自己,而是送自己提示,扬扬尸手,薛以安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