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新开着他的法拉利恩佐疾驶在空空荡荡的高速公路上。在这一望无际没有尽头的高速跑道上,法拉利三百多的时速,让章景新感觉非常爽快。这飞一般的感官享受正是章景新需要的。
远方黑漆漆的跑道中央的白点是什么?章景新睁大眼睛看着,白点离他越来越近,这是个人,谁站在高速路中央?
章景新加大油门,终于,他看清站在路中央的是谁了。
是杜臻!
穿着一套白色礼服的杜臻!
一身白色礼服的杜臻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看住章景新。
“景新!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了吗?”
“你的婚礼?你要结婚了?”章景新和他的法拉利凝固在杜臻前面。
“是啊!离开你不就是为了去结婚吗?没想到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杜臻笑得很灿烂。
“你给我滚!给我滚远点!为什么我已经离你远远的了,你还要跑到我面前来结婚!”章景新心里那种暴虐情绪又来了,让他想要毁掉这世间所有。
“我滚远点不也一样是结婚、是永远离开你吗?”杜臻哈哈大笑。
“杜臻,你太过分了!”
章景新要撕碎杜臻这张笑得放肆的脸,他脚底猛踩油门,法拉利风驰电掣般地朝狂笑的杜臻压了过去,杜臻的笑声噶然而止,世界一片寂静。
章景新趴在方向盘上,浑身脱力。
好了,杜臻给他的法拉利压掉,他再不可以得意,再不可以狂笑,谁也不能得到他了!
章景新回头,只看到车后不远处,一身白礼服的杜臻,脸朝着下方,给法拉利压成扁扁地,像一张白纸一样贴在高速路面上。
毛毛!你不要像纸一样贴在路面上啊!快起来!不要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躺那里!后面还会有车过来,它们会从你身上开过去的!那样太危险!
章景新心里发急,他嘴里想喊,让杜臻快快离开高速路面,可他使尽力气,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章景新粗鲁的打开法拉利的车门,准备走过去把杜臻拉起,等他一下车,人就软倒在地,他的双脚一点力气也无,不要说走路,连支撑住他站立的力量也没有。
章景新只能用还有力气的双手往杜臻身边爬,不知爬了多久,他终于爬到杜臻身边了。
“毛毛,快起来!”章景新爬到杜臻的身体旁,才发觉杜臻的身体已经给法拉利压得和路面紧密相连,章景新慌忙拿手去揭,要把杜臻纸片一样的身体和高速路面分开,可他只要一揭杜臻身体的哪个部位,那部位立刻就碎如粉末。
“不!不要这样!毛毛!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碎成灰!我要你好好的陪我!”章景新看着眼前支离破碎的杜臻,终于绝望失声!
“章总!章总!”一个声音在呼唤章景新,章景新满头大汗的脱离了噩梦,半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陌生房间,在他旁边有位半披着睡袍的年轻清秀男子。
章景新摸了把脸,脸上全是汗水。
“这是哪里?”章景新撑住头,他的头非常昏沉。
“这里是香格里拉酒店。”年轻人温柔地回答。
“我怎么到了这里?”章景新想起自己是应往日狐朋狗友之邀,参加昔日一位同好的生日宴会的,怎么就从宴会到了酒店?
“你喝醉了!陈公子就让我把你扶到房间休息。”
“哦,我醉了!”章景新呓语。
他想起来了,昨天他昔日的朋友生日,庆生宴席是摆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
章景新在杜臻和他摊牌的第二天,就狼狈飞回港城,沪市这个曾经取得辉煌成就的城市,让他只想逃离。回到港城的章景新沉闷了两天,终于振作精神,加入到港城名流的聚会中去。
章氏总裁章景新重返港城名流交际场所的消息,很快让章景新昔日的狐朋狗友陈公子知晓,当圈内好友过生日时,陈公子赶紧提醒这位好友给章景新发邀请。有章景新参加,聚会在港城名流界份量更重,章景新身份含金量高,有他加入,会吸引很多名流和美人前往,给聚会更增光彩。
章景新在昨天聚会中最受人瞩目,身边一直没有缺少俊男靓女环绕,可给众人包围奉承的章景新却非常烦躁。为什么这里的男男女女都要在身上挂着零零碎碎,脸上都去抹成调色板?头发非要整成奇形怪状,染成五颜六色?身上喷洒的香水更是刺人耳鼻!为什么就不能清清爽爽地穿身衣服,头发剃得短些,比如杜臻那样万年不变的板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