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服敞落,寢衣是純淨無瑕的白。
在極致的白里,江白硯周身艷色退減幾分,仿佛玉石雕琢而成,多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冷。
施黛頭一回做這種事,動作十分生疏。好在寢衣易解,經由她手,終是落了下來。
她一直清楚,江白硯身上有很多傷,有些是兒時受虐待留下的疤痕,有些緣於廝殺死斗。
比起最初見到他身體時的景象,而今看去,疤痕淡了不少。
施黛問:「你用了祛疤的藥?」
「嗯。」
江白硯道:「幾個月後,便可消去大半。」
施黛喜歡漂亮的物事,曾誇過他相貌出眾。
可惜他僅有一張臉入得了眼,衣物之下,是傷痕交錯、醜陋猙獰的軀體。
傷疤如蜈蚣盤踞,實在不堪。
送給施黛的,需是最好的。
江白硯道:「你若不喜,今夜閉燈……」
不待說完,施黛吻上他薄唇。
指尖下意識蜷起,江白硯仰頭,迎合她的動作。
「怎麼會不喜歡。」
施黛說:「很好看。」
許是因為這個吻,江白硯脖頸以下,泛起連片粉紅。
烏黑髮絲迢迢垂落,與施黛的長髮交纏在一處,拂過肩頭與胸膛,很癢,讓他的呼吸略有急促。
夜色愈深,窗外是無邊無際的黑。
明月隱沒在雲層中,只余幾點銀白碎星,風雪的聲響漸漸靜下,萬物寧謐柔和。
施黛淺淺吸口氣,冷意進入肺腑,令她清醒一分。
剛剛沐浴過,她褪去飾和妝容,不施粉黛的面龐清麗秀美,膚色瑩白,唯獨雙唇嫣紅,如同沾染露水的桃花。
一點點,施黛的吻緩慢向下。
她和江白硯相識了整整一年,期間的親吻擁抱不在少數。
江白硯一如既往很是敏感,但凡被她氣息掃過的地方,全浮起薄紅。
似是難耐,他喉間倏動,喘音輕微,環上施黛腰身。
綿密的輕吻來到側頸。
施黛蹭蹭他頸窩:「我很開心。」
江白硯只發出微啞的低聲:「嗯?」
「成親呀。」
施黛展顏道:「這是一輩子最重要的大事之一吧?」
她說著笑笑,毫不掩飾心中情愫,雙眼燦亮如星:「能和你成親,很開心。」
源於兒時的經歷,江白硯心性乖戾,安全感淡薄。
與之相對地,施黛很樂意向他一遍遍表達歡喜,填補他胸腔的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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