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采舒即便身处这后宫之中,也听说了薛子衿那些光荣的事迹。因此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妒意,自从翠玉一头碰死后,她身边更没了稳重之人,薛建麟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再送人进宫。
如今从皇帝的嘴里称赞她那病秧子姐姐,叫她怎能不生气?
“贵人,这是内务府送与各宫的绢花。”奴才茂才端了个盒子,放在她的面前。
薛采舒斜着眼看了一眼,随后怒气冲冲地拂袖,盒子掀翻在地,绢花胡乱地散落。
“贵人息怒!”茂才跪地叩。
“滚出去。”
“是。”茂才快收拾利落,带着东西退了出去。
小丫头鸣玉战战兢兢,把茶杯放在案上。薛采舒端起茶杯,浅浅叕了一口,生气地丢在一旁。
茶杯撞上桌面的声音吓得她慌忙跪下请罪:“贵人息怒。奴婢去换一杯新茶来。”
薛采舒皱着眉头,烦躁不安:“罢了,罢了。你出去吧!”
“是。”
丫头才转身,又被她叫住了。
“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鸣玉轻声回道:“奴婢鸣玉,贵人有何吩咐?”
薛采舒忽然换了笑脸:“你起来吧!”
她随手拔下头上的簪子赏给她,鸣玉哪敢收,遂又跪下。
“快起来!怎么又跪下了。”薛采舒拉过她,继续说道,“鸣玉呀,你替我办一事可好?”
“您尽管吩咐便是,奴婢必定赴汤蹈火。”
“好!这簪子你收着。”薛采舒强行把簪子塞进她的手中。
“奴婢谢贵人赏赐。”
薛采舒拿起笔,写了一封书信,递给她:“你想办法把这信送出去,交给我母家。”
“这……”鸣玉接过书信,有些犹豫不决。
薛采舒从梳妆台上又掏出一镯子交给她。
“贵人,这太贵重了!”
“哎呀!你就拿着吧!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我在家时,这东西多的是。你拿去,或行个方便,或自己留着带都可。你只需帮我将书信送到家中即可。”
鸣玉只能应了下来,将书信塞进袖中。
“怎么?”小公公茂才迎了上来。
“贵人有家书要送到家中。”
“这好办,只需买通宫门的公公就行了。”
鸣玉一脸兴奋:“当真?”
“那还有假?”
“那……交给你。”鸣玉将书信塞给他,又从腰间扣出一锭碎银子给他。
不料茂才嘴角撇下来:“这点银子哪够啊!”
说着,鸣玉又扣出几锭银子,一并给了他:“这总够了吧?”
“够了,够了。你让贵人就请好吧!”
“还不快去!”
“哎!”
鸣玉嘴角勾起笑容,美滋滋地端详着那个玉镯:“贵人这么大方,看来还有不少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