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您书信一封。”
“哦?”齐天奕接过奴才手中的信封,看了看,信封上并无任何落款,却封得很紧实,感觉十分奇怪,可他也不急着拆开。随即他问道:“是何人送来的?”
那奴才回答:“是您府中奴才送来的,说是永安王府递过来的。”
“什么?那奴才呢?”
“在外候着呢。”
“快叫他进来!”
“是。”
片刻间,走进一人,齐天奕抬眼望去,正是王府管家。
“王爷。”
“你快说这信是怎么回事?”
管家仔仔细细地将事情说了一遍:“王爷,今儿府前来了一小丫头,一再要求见您。奴才们哪敢啊?后来她说务必要把这封书信交到您的手上。奴才见这信封上没有任何文字,担心有急事,等不得您回府,这才亲自赶来将这信面呈于您。”
“哦,是这样。还有什么遗漏的嘛?”
“没有了。”
齐天奕摆摆手,管家退了出去。他这才撕开,取出信纸展开一看,面露惊喜之色。
“是她!”
“王爷,是何人?有何急事?”侍卫清玄急忙问道。
“哦,并无什么急事。”
他细细读着,这熟悉的笔迹,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了。从前的书信被他压在书房的格子抽屉里,每一封都在。
自上次府中一别,已是许久未见。
没了?就只有这么一句。如此模棱两可,何意?
“王爷?”清玄见主子出神,又问道,“究竟生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是本王从前的一个好友,递了个问好的书信,没什么了不得的。”
他把那信纸又按照原痕迹折了回去,复装进信封,而后塞进怀间。
府中一别,许久未见。很寻常的一句话,那是宴会上,两人并无太多交流,只仅限于客气虚礼。私下里,不曾说过一句话。
如今……这是亲近之意?
齐天奕拿不准薛子衿此封信的用意,也不好随意回复。
“王爷。您此次奉旨督查赈灾一案,可已经过了几日,怎么还不露面,只住在各处的客栈之中?”
齐天奕慢悠悠地喝着茶:“皇帝盛怒,将这烫手山芋给了我,我不接也得接。我知道他在有意试探,所以更得行事谨慎些才好。”
“是。王爷谨慎些是好事。”
“再说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齐天影斜着眼,“强龙难压地头蛇。”
清玄一脸紧张,小声提醒:“王爷……”
见他这番谨慎,齐天奕反倒十分轻松。
“清玄……”他眼中热热的,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出口。
“东洲刺史江上谦求见王爷。”小厮来报,手中奉上一名帖。
清玄将它展开再转交给齐天奕,见他如此细心,齐天奕笑了笑,又抬眼看了看帖上的字。
然后侧过头,问他:“你怎么看?”
“属下不敢妄言。”
“无妨,你说嘛。”
“是,王爷。属下斗胆一言,您这才到东洲,怎么他就知道得这么清楚?连您这住所都打听得丝毫无误?只怕这一路上都有眼线。”
“这东洲的水很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