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
“走吧,去城外找户人家先住着,给京城传个消息。”
温昀无法,只能带人离开。
三天后,快马送来急报,却是说三公,大内总管已经启程,不日就将抵达临阳。
这下,可把一群人忙坏了。
毕竟,泾王不包吃不包住,上官驾临,一应供奉,都得人生地不熟的他们提供。
鸡飞狗跳之下,三公队伍终于还是到了临阳。
第二天,方从就在文阁见到这些位高权重的大梁柱石。
“诸位,小王德薄,是没资格继承大位的。”
一见面,他还没等对方行礼,便把基调定下。
大司徒不同意了,一顿口舌,说得仿佛他若不当皇帝,日月就得颠倒,世界就会大乱一样。
接着,又是其他大臣王公,轮番跪在地上轰炸。
方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管他们说啥,就主打一个不吱声。
最后,眼看没办法了,众人便干脆伏地不起。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他们不吃,方从却不能不吃。
于是起身道:“小王德薄,能聆听各位高论实在三生有幸,都请回去吃饭吧。”
说完,他便退下。
他退,众官却不退,仍直挺挺得跪着。
就这么一直耗到傍晚,满头白的大内总管太监站了起来,叫道:“老奴愿以死劝谏泾王,不唯社稷,也为天下苍生。”
说完,一头撞在文阁柱上,直挺挺倒下。
他这一闹不要紧,百官立刻就有站起来照葫芦画瓢的,一眨眼,又有三四个人满头鲜血。
“停停停!”
方从知道不能让人全死在殿上,阻止道:“诸位,不是本王不近人情。实在是太妃重病,不能远离。再就是,曾有仙师说过,本王此生不能离开临阳一步,否则必死。所以,这皇位,还是要请大宗正来坐。他是嫡幼,这兄终弟及的,实在是最好不过……”
一时间,文阁内鸦雀无声。
他们总不能说,大宗正没有资格继位吧。也不能说,泾王你别怕,我打保票你出临阳不会有事。
算命这种东西,到底灵不灵谁能说清?更何况,人间界可是有神仙在头顶飞来飞去的。
“把人抬下去,先找宫里的医官救治。”
方从挥了挥手,正准备脱身,就见大司徒一咬牙说道:“迁都!”
什么?!
方从不敢相信地掏着耳朵,这离大谱的事他都能想出来?纵观人间界,皇朝起起落落,还真没有一个随便迁都的。
“老夫临来之前,朝廷曾有公议,只要泾王继位,万事老夫都可一人做主。”
方从乐了,这自古逼良为娼的有,逼娼为良的也有,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逼着当皇帝的。
就在这时群臣齐齐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这下好了,无论方从走到哪,见到谁,对方第一个动作都是跪下磕头,高呼万岁。
哪怕方系先天,也都开始以帝礼相见。
这天刚吃完早饭,大司徒就带着一众官员乐呵呵地跑到文阁:“皇上,泾王府规制太低,工部上奏,请求改建。我和总管太监商议了一下,觉得皇上可以先移陛行宫,待按帝制改造完成,再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