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是命。”
墨菲定律说过,当你越是恐惧一件事坏事发发生的时候,那它必然就会发生。
她不喜束缚,但却注定要被这巍峨宫墙束缚一生,和书中一样,苏冕一生都在谋划如何离开冷宫,甚至离开皇城,但却注定生死内宫,都是命。
屋内的苏姒见萧砚出去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又听到了萧砚大笑的声音,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揪了起来。
待到萧砚完全离开了雾华宫,苏姒才得以真正放下心来。
“行了,人都走了,别装了!”
苏姒拍了拍苏冕的肩膀,为了这两人的事,她可真是操碎了心。
“多谢苏神医。”苏冕沉声说道。
苏姒摆了摆手,“别,受不起,要不是看你诚意十足,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皇上会不会原谅你,还得看你自己。”
“我知道。”苏冕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
“虽然我愿意陪你演这出苦肉计,但我也没有说谎,你身上那毒,我确实只能控制,要想彻底解毒,还真得等我师父来燕京才行。”
“嗯。”苏冕不咸不淡的回道,像是根本就不关心自己身上的毒。
皇上和漠北大可汗的婚典很快便引起了讨论,朝中大臣纷纷猜测漠北此次来访的意图,但整个谈判下来,几乎都是对大燕有利。
鉴于此,那群只知道上表奏疏的大臣也不好发难,于是便只好作罢。
此后,雾华宫多了一位位高权重的贵妃,苏冕虽为贵妃,但宫内上下,却没人敢真叫他贵妃,当然也没人再敢叫他质子殿下这个侮辱性的称呼。
苏冕再一次回到了囚禁了自己半身浮华的皇宫,不过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是自愿的。
住在雾华宫,萧砚该有的东西却一个也没少了他的,他在皇宫的日子可以说是过的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萧砚依旧不愿见自己,宫内甚至都传出了他失宠的消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萧砚将苏冕安排在雾华宫,而守在雾华宫的人也都是她自己的人,但苏冕就是术律轲的事还是传了出去。
萧砚现在已经是大燕最大的王了,没人敢质疑她的决定,也没人敢对她后宫的事胡乱发言,但在民间还是出现了她和苏冕的一些谣言。
比如卖国,又比如窃位。
这些谣言乍一看不起眼但若是仔细想就会知晓,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燕京,风雨欲来!
邀宠
平日里萧砚虽不愿见苏冕,但苏冕却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萧砚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这一个月,光是偶遇这一种形式就不下十次。
对于此事,萧砚是有些头疼的,她和苏冕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暂且不论,苏冕好歹是漠北的王,礼遇是应该的,但她不想礼遇苏冕。
不得不说苏冕真是个不要脸的坏东西。
“皇上,大可汗贵妃求见。”绿水抬眸看了看萧砚,语气有些难为情,萧砚和苏冕的事她不好多说,但这两口子拉锯,她夹在中间,做实不好受,她甚至有些想被调出去出外业了。
“不见!”萧砚头也不抬的说道。
“皇上,贵妃亲手为你熬了一碗参汤,此时若是不见,怕是后面会有些麻烦。”绿水小声提醒道。
萧砚合上了手中的奏折,沉默了片刻后才叹看口气,苏冕这个狗东西,尽会恶心人,一年过去了,他不要脸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强了。
就拿今日的参汤来说,若自己不喝,他便会时不时的来一趟殿外,一会儿送个蜜饯,一会送个茶水,总之就是不让自己空闲,若是自己整天都没见他,他还会在自己回寝殿休息时和自己中途偶遇。
烦不胜烦。
最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萧砚还是将苏冕放了进来。
“这碗参汤是我特地为你熬的,快尝尝味道怎么样。”苏冕垂眸将手中的参汤放在了萧砚的御案前。
他当然知道萧砚现在不愿意见他,他和萧砚自小认识,虽然在相处的过程中彼此都不坦诚,但他还是很了解萧砚的,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让她见自己,也知道用什么办法让她心疼。
萧砚端起桌上的汤,想也没想,一口喝完。
铛——!
装参汤的碗被快速放回了桌上,萧砚抬眸看向苏冕,语气不善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苏冕垂眸收拾萧砚放在桌上的碗,像是没听到萧砚说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说道,“好久都没吃柳嫂做的春雪面了,你若不愿出宫,过两日我便给你带些回来,那味道做实不错。”
萧砚深吸了一口气,旋即放下手中的奏折,直直的看向苏冕,“春雪面试好吃,但已经过了朕最想吃的那个时间了。”
萧砚以为她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苏冕却依然装作听不懂,“那云天山的糕点,据说做那糕点的是位大师。”
“苏冕,如今你是漠北的可汗,朕是大燕的皇帝,你我之间只是合作,不谈其他,你也别成日里整这些有的没的,朕不喜欢。”萧砚也不和他绕圈子,言语间不留半分情面。
苏冕停下手中整理碗盏的动作,认真的看向萧砚,“你不能只因为一件事就将我推开,你得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既然苏冕想谈,既然此事避无可避,那便谈也没什么,“苏冕,不是所有事都能重来一遍的,且不说你不辞而别,回漠北继承王位的事,你知道的,朕此生最恨威胁,你却用两国邦交之事威胁朕同你成亲。”
苏冕轻笑了一声,在他擅做主张同萧砚和亲之前,就知道她定然会因为此事恨自己,但他不在乎,萧砚不愿见自己,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