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g家的事情損失不算什麼,我認識幾個有名的設計師,他們可以幫你」,牧父停頓了會兒,「至於沈致,我們牧家不會虧待他,會給他找個好的歸宿。」
牧父的話很有分量,他承下沈致這份人情,回報給沈致的數以千萬計。
可這樣的話戳到牧馳野的心窩子,他最討厭他的父母冷冰冰的,滿口利益,沒有一絲人情味。
牧馳野冷笑了下,拒絕了他們,「不用你們,我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
「我的恩情我自己報,不用你們接手」,牧馳野站起身,側臉凝霜。
牧母一句話就澆滅了牧馳野的火氣,讓他平靜下來。
「你問過沈致嗎?」牧母柔柔道:「或許他願意。」
牧馳野咬著牙,下頜線繃緊成鋒利的弧度。
牧母很誠懇地勸說對她豎起尖刺的兒子,「我們能給他的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小致想去的普瑞特,現任校長是我的同學,我會幫他的。沈致不需要依附你,就可以變得更好,他不會拒絕。」
牧馳野轉瞬即逝的困惑沒逃過牧母的眼睛。
她的兒子不了解沈致,牧母確定道。
同樣也不喜歡他,現在只是不願接近童年缺位的父母罷了。
牧馳野上樓,牧母沒有阻攔,很懂得鬆弛有度的道理。
沈致躺在床上刷手機,牧馳野的手緊了緊,那些話他應該據實相告。
做決定是沈致的事,不是他的。
「往邊上點」,牧馳野推了推沈致,「一點人占大半張床,怎麼好意思?」
沈致氣鼓鼓往旁邊挪,給牧馳野騰地。
「跟你說個事」,牧馳野用胳膊懟了懟沈致,語氣隨意。沈致翻身坐起來,抱著胳膊,像個小河豚。
「你說啊」,沈致催促著還沒準備如何開口的牧馳野。
牧馳野聲音哽了下,目光洋洋灑灑落在沈致的臉上。
「你怎麼還沒抹碘伏?」,牧馳野皺眉道,「毀容了怎麼辦?看誰要你。」
牧馳野翻出簡易藥箱非要給沈致抹藥,臨了又給沈致貼上小豬圖畫樣的創可貼。
沈致無語,這點小口子礙牧馳野什麼了。
沈致氣勢洶洶道:「那我賴死你。」
牧馳野勾唇,伸手捏著沈致的軟肉,滑膩膩的,這些日子養的肉膘手感十足。
沈致無賴的話莫名叫牧馳野揚起嘴角。
「小賴皮」,牧馳野笑罵道。
沈致打掉牧馳野的手,「你能不能快說。」
牧馳野張了張口,被來電打斷。
對面的人語氣焦急,「牧總,你當初車禍時的g家墨鏡被扒出是假貨,上了熱搜,現在飛行員墨鏡銷售量直線下降,還有大批顧客退貨。」
牧馳野掛了電話,點開熱搜。
「g家質量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