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馳野不懂沈致抗拒的原因,沈致不喜歡自己牧馳野能夠感知到。
沈致闖進包廂時,牧馳野看到了沈致眼底的情緒。沒有悲傷,只是撞見這場面的尷尬以及惱怒自己說給別人讓他丟臉。
救自己是為了得到回報的話,不是為人就是為財,牧馳野已經明確知道沈致對自己沒有感情,他可以付出財產以及牧家為沈致保駕護航。
讓沈致去追求美滿的婚姻,強迫性的締結婚姻關係牧馳野不想看見第二次,他希望沈致能夠得償所願。
可是沈致不願意。
牧馳野眼神複雜看向沈致,心底緩緩勾起疑問,他不願意解除約定,那會不會……
沈致絲毫不知牧馳野所想,視線漫無目的地遊蕩,被牧馳野手中的杯子拉去注意力,總覺得牧馳野手裡那個杯子有點眼熟。
沈致不停地回想著哪裡見過牧馳野用過的杯子,微微有些出神。
沈致眼神凝住,想到什麼,指著杯子不敢置信問道:「裴哥送我的那個?」
牧馳野接下來的話被沈致堵在喉嚨里。
合著自己說了半天沒給任何反應的沈致,現在對一個杯子大驚小怪。
牧馳野氣笑了,總覺得自己剛才滿腹愁緒餵了狗。
牧馳野故意舉起杯子在沈致眼前晃,沈致的眼睛跟黏在上面似的,牧馳野心裡嗤笑,一個破杯子有什麼好在乎的。
牧馳野殘忍驗證沈致的猜想,「用起來還不錯。」
牧馳野特意拿著杯子從沈致眼前划過,唇抵在杯口啜飲,味道可以。
還是家裡的黑咖啡喝起來口感好。
牧馳野欣賞夠了沈致目不轉睛的表情,隨手將杯子扔放在桌子上。
玻璃杯跟大理石茶几碰撞發出短促的摩擦聲。
沈致心疼地把杯子撈起來,見觀賞性大於實用性的杯子還有一半的液體,一飲而盡。
沈致舌頭被苦澀的咖啡充斥,精緻的五官都皺在一起,可憐兮兮的。
「你怎麼可以隨便拿別人東西,還有這杯子不能沾水」,沈致義正言辭道。
牧馳野掃過沈致沾染過的杯口,帶著濡濕晶亮的水色,滾動了下喉結。
牧馳野滿不在乎,淡淡回擊:「沒關係,你隨便睡在我臥室,我照樣原諒了你。」
牧馳野一擊必殺。
被揭短的沈致臉憋得通紅,狡辯道:「這不一樣。」
牧馳野眯起眸子,顯得有些危險。
有什麼不一樣,自己的東西就可以隨便糟蹋,別人的東西就珍而視之。
哪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