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平時沈致對牧馳野是畏懼的,不敢由著性子胡來。
可現在是不同的,牧馳野眸子是平和的,嘴角鬆弛俊美張狂的臉也不緊繃著,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獸,讓沈致跳躍的心活泛起來。
沈致掃視著牧馳野,從上到下。
「想好了嗎?」,牧馳野單手鬆開領帶,催促道。
沈致眼尖地看到牧馳野脖子上戴著的蛇骨鏈,下面還有個瓶子形狀的小墜兒。
沈致被那銀色的墜兒吸引,伸手去摸。
中途被牧馳野的粗獷大掌截住,沈致的手像雨後出的筍芽尖,洇著涼氣細嫩纖長,貼合在手中,宛如上好的白玉。
「摸什麼?」牧馳野困住沈致不懷好意的手,墨眉挑起質問道。
沈致手腕一翻,指尖牢牢捏住了牧馳野腕上的名表。
脖子上的銀墜兒輕微晃動了一下,在頸上彰顯著存在感,碾過牧馳野的皮膚,激起似有若無的戰。栗。
原來銀墜兒只是沈致蒙蔽牧馳野的靶子,戴著的表才是沈致真想要的。
牧馳野掩去心底微不可察的失落,還是爽快地解開腕帶送給沈致,「滿意了?」
沈致翹起嘴角,愛不釋手察看得來的腕錶。
沈致眼底的霧氣還沒有消散乾淨,鼻尖也有些發紅,像是林間穿行的小鹿,懵懵懂懂濕漉漉的。
沈致對著牧馳野討好地笑了笑,明亮的杏眼衝著牧馳野俏皮眨了眨,如同開戰宣告。
下一秒,沈致的手就落在牧馳野脖頸上,牧馳野心中一驚,連忙阻攔。
沈致腕骨伶仃,牧馳野攥著他的手腕根本不敢使勁兒,脆脆糖霜用點力氣不是碎在掌心就是會融化成蜜汁在掌心流淌。
沈致在牧馳野熾熱的掌心動彈不得,沈致純淨的眸子彎了彎,想到了什麼壞主意。
牧馳野心臟打起來示警的鼓點,果然不講章法的沈致伸手去蒙牧馳野的眼。
牧馳野氣得發笑,手上用力,把沈致扯在懷裡。
辦公桌上的腿早已放下,懷裡的沈致撲騰,牧馳野了當地用身體的重量壓制住沈致。
地上鋪著厚重的毛毯,沈致的雙手被牧馳野勻稱緊實的腹肌壓著,雙腿被牧馳野絞得無計可施。
沈致身子軟,牧馳野摟著他感覺抱著一團棉絮,也不明白十八九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怎麼懷裡的沈致這麼骨架小,能完完全全嵌他懷裡。
沈致平時鬧騰的個性,牧馳野總會覺得沈致身上的味道是初晨的陽光,是暖的是甜的。
跟牧馳野想的恰恰相反,沈致的體香是涼的,清幽的,能夠使人頭腦清醒的,也是這種沁入肺腑的涼意讓幾乎快要昏迷的牧馳野保持了片刻清醒,在車禍中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