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的余韵还在,宁轻鸿费了些力气让人安抚下来,只是每碰他一下,只是简简单单地触碰到身体,乌憬就不由自主地“呜咽”出声。
“乌乌想去哪?”
“身上这么脏,哥哥先带你去弄干净,嗯?”
宁轻鸿又哄,“哥哥说错了,乌乌不脏,是哥哥。”他拍着人的背,“好了,没事了。”
“换身衣裳再哭,好不好?”
宁轻鸿没给乌憬选择的机会,把还在挣扎的少年凭空抱起来,托着人绵软又湿润的腿根,他半只手臂全掩在了衣袍下,面对面抱着人,温声哄着,“不哭了,要出去了。”
“乌乌实在想哭,就咬住哥哥,憋一憋好不好?”宁轻鸿轻声,“不然被人听着,又不想见人了。”
“只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到时候用水冲一冲便好了。”
“没事的。”
宁轻鸿嘴上这般慢声说着,步伐却没停一停,依旧向外走着,只是走到一半,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鹤氅,将怀里的人半掩起来。
乌憬迷迷糊糊听见他推门的声音,下意识张开了唇齿,听他的话咬住了宁轻鸿的肩颈连接处,将哭声囫囵憋在湿热的口腔中。
紧紧闭着眼,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宁轻鸿怀里,死死搂抱着人,一声都不敢出来,只不停地流着眼泪。
明明上一刻,他还想躲得宁轻鸿远远的。
宁轻鸿出门那一刻便道,“都退下去,不用跟着。”
守夜的下人们跪下来应了声,很快便都隐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乌憬才泪眼朦胧地抬起了眼,见周遭真的没有人了,才缓缓松开了牙,呆呆地看着宁轻鸿被他咬出印子的皮肉。
他咬得还是有些深,起了红,还冒了星点血丝。
可宁轻鸿就跟没什么感觉一般,呼吸都未变过,神情跟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乌憬实在是怕,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自己抹了把眼泪,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处伤口,带着哭腔模糊地说,“对,对不起。”
被欺负到这个地步都这么乖。
宁轻鸿步伐骤然一顿,好半响,才无奈地轻叹,“乌乌,不要舔。”
声音是有些哑的。
明明方才还很正常。
乌憬察觉到什么不对,又自己咬着唇憋着了,偶尔用手抹把脸,只是新的眼泪又掉下来。
只是走了这一路,
情绪总算平复了一些。
宁轻鸿带人去了府中的浴池,并不远,就在院落的近处,跟上次在宫中去的热汤吃子一旁奢靡。
里头的暖阁都备着衣裳,
只不过都是宁轻鸿的。
他再次屏退守着的下人,推门进了去,霎时湿热的雾气便从内传来,宁轻鸿走进去,绕过屏风,才坐在里头备着的太师椅上,去帮人解衣裳。
乌憬的鞋袜早在先前就蹬掉了,除了上身的两三件长袍大袖,什么都没了,等那些湿重的衣袍掉落在地。
他又是觉得浑身一轻,又是觉得在宁轻鸿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恨不得快些逃走,去洗漱干净。
可又不敢,除了僵硬地坐在人身上,